看著兩人的眉眼官司,十三福晉和十四福晉不免對視一眼,之前四嫂和小四嫂都是不搭話的啊,怎麼今日這麼奇怪。
德妃倒是神色如常,開口問道:“弘昭身子可好,如今天氣變幻無常,可要注意保暖才是。”
對著德妃的關心,年芷瑤回話:“是,娘娘慈愛,六阿哥一切都好。”
弘昭是前些日子萬歲為六阿哥賜的名字,就在封十四爺為撫遠大將軍之後沒幾天。
成嬪搭話道:“是,小孩子都體弱,當年胤佑出生的時候,我是一眼都不敢眨,生怕他有什麼不好。”
看著兩位娘娘一起懷念她們當時養孩子的艱難,也就沒了年芷瑤什麼事。
從宮中出來,白芍為她搭上披風。
“爺呢。”
“還沒出來呢,主子還是去馬車裡等吧。”
年芷瑤點頭。
等四爺出來,一如既往地先對著年氏的馬車囑咐了句,然後才翻身上馬。
福晉冷眼看著,四爺如今連客套話都不與她說了嗎。
看著福晉出了神,一旁的張嬤嬤開口道:“福晉,可要用茶。”
福晉看她,冷聲道:“不必了。”
因著今日過節,李氏的院子裡也送了一桌席面過去。
她看著窗外月色滿天,“到中秋了啊。”
琥珀道:“是呢。”
她興致勃勃地往桌子上擺著菜,她們多日子沒吃過這麼好了,況且,既然能有席面,想來四爺還沒忘記主子,說不定有朝一日,主子還能出去呢。
李氏嘆了口氣:“也不知二格格可好。”
琥珀:“主子放心,那奶嬤嬤不是來稟說二格格母子均安了嗎,等主子出去了,說不定就能看看二格格了。”
若是主子沒被禁足,二格格還能回一回孃家,只是如今,回來二格格也沒地去,總不能去福晉或是年側福晉那坐坐吧。
琥珀偷偷嘆了口氣,又為主子灌了一個熱水袋,放在了被子裡,這樣主子晚上睡覺就不會冷了。
六阿哥正在自己撥著糖炒栗子,他現在也差不多斷奶了,正是對各種點心感興趣的時候,年芷瑤不敢給他吃太多,怕他積食。
就讓廚房做了糖炒栗子給他,這東西難剝,又有甜味,只要將這東西給六阿哥,他就能自己玩上許久。
奶孃在一旁仔細看著,生怕六阿哥直接把栗子殼放進嘴裡,再給噎著了。
如今天氣漸冷,東院早早地便生起了爐子,府裡那些人都精得很,怠慢了誰,也不會怠慢了東院。
四爺可是每日都去呢,若是年主子閑來無事地說上一句他們伺候的不盡心,不就全玩完了嗎。
年芷瑤坐在炭火前,翻動著自己的烤玉米。
白芨在一旁想了又想,還是將話說出了口:“娘娘想吃這東西,讓小廚房做好了送來上便是,仔細累著手疼。”
年芷瑤笑了笑:“你不懂,自己動手自然有自己動手的樂趣。”
白芨見勸不動主子,只能坐在一旁幫著她翻著玉米。
想來主子也是無聊久了,太後喪期未過,主子喜歡的歌舞戲曲都不能聽,可不是就是悶得慌。
百姓家許是還能鬆快一些,可王府人多眼雜,自然得多加小心。
她想了想道:“主子,要不要叫人來打葉子牌。”打牌不比歌舞動靜大,又是在自己家裡,私下消遣一下也不要緊。
年芷瑤不知白芨想了這麼多,她只是想回味一下在夜市上烤玉米的感覺,只是既然白芨提了,她也沒有拒絕。
不過她還是先把上次手氣最好的白芍排除了,和手氣太好的人玩沒什麼意思,白芍撇了撇嘴,她倒是沒什麼意見,主子可是說了,今日贏的錢都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