鈕祜祿氏:“妾身院中還有事,就不打擾側福晉了。”
年芷瑤並未為難他們,點了點頭:“去吧。”
等鈕祜祿氏那四阿哥的身影消失,年芷瑤對著白芨道:“難道我是什麼洪水猛獸嗎,怎麼我一來他們就急著要走。”
白芨笑了笑,然後正色道:“主子如今懷著身孕,他們走了倒是正好。”
還是白芍實誠:“奴婢看她是怕主子若是有什麼不好,賴上她與四阿哥吧。”
白芨:“別亂說,鈕祜祿格格大小也是個主子。”
白芍沖她吐了吐舌頭。
年芷瑤也明白這是人之常情,若她是鈕祜祿氏,只會比她跑得更快。
她沒太在意,對白芨道:“我們去前頭涼亭坐坐吧。”
白芨點頭稱是。
四阿哥牽著額孃的手,問道:“額娘,我們為什麼要走呀,我還沒玩夠呢。”
鈕祜祿氏低頭囑咐他道:“弘歷,日後若是見著那位年側福晉,定要離得遠遠的,知道嗎。”
“為什麼呀。”他不解問道,明明那個年額娘每次都笑得那麼溫柔好看,為什麼不能和她一起玩。
“因為你阿瑪很重視她,也很重視她腹中的孩子,若是她出了什麼意外,額娘和你都賠不起。”鈕祜祿氏並未將弘歷當成小孩子糊弄,而是蹲下身認真地和他解釋。
她知道弘歷早慧,定能明白她的意思。
她和四阿哥在這雍親王府人小位卑,比不上福晉,比不上李側福晉,更比不上懷著身孕的年氏,若是真有想對側福晉動手,她怕她和弘歷受了牽連。
四阿哥點頭道:“兒子知道了。”
他敏銳地察覺出額娘心情不好,如今的他年紀還小,並不能理解此時的額娘流露出來的情緒到底是什麼意思,直到長大後的他再回憶起來,他才明白過來,那是不甘心。
她不甘心只做一個處處退讓的小格格。
所以他要爭,爭奪皇阿瑪的重視和喜愛,他要讓額娘坐上最高的位置。
這日,年芷瑤午睡醒來。
白芨進來服侍她起床,道:“主子,耿格格來了。”
年芷瑤坐在床前打著哈欠,“她怎麼來了。”
午覺這個東西一睡就容易控制不住,若是沒人喊她,只怕她能一覺睡到傍晚,只是那樣一來,晚上便又睡不著了。
唉,午睡還是晚睡,真是讓人難以抉擇。
白芨猜測:“應是來道喜的吧。”
主子有孕的訊息傳出去後,後院眾人便多是來賀喜的,只耿格格還沒來過。
“主子若是不想見,奴婢出去打發了她便是。”
年芷瑤擺了擺手:“左右也沒什麼事,讓她進來吧。”
白芨:“是,那奴婢讓採芙替您梳妝。”
年芷瑤點頭。
偏殿
耿氏瞧見側福晉出來,忙起身:“給側福晉請安。”
年芷瑤笑笑:“今日怎麼有空來我這。”
“聽聞側福晉有喜,妾身特意過來道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