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氏點了點頭:“不急,如今再送吃食有些不合適,等側福晉的月份大些,我再繡些肚兜便是。”
碧珠:“格格說得是。”
弘晝走了過來,“額娘。”
耿氏低下頭去,為他擦了擦額角的汗,“弘晝玩得可好。”
五阿哥點了點頭:“額娘,這院子也太小了,我能去花園玩嗎。”剛滿三歲的小阿哥,已經不滿於整日在這一畝三分地,每日只想著去更大的園子裡玩。
平日裡也沒什麼,左右府裡人少,也遇不著什麼人,只是這幾日三阿哥下學在家,三阿哥傲氣,她怕弘晝受了欺負,不想答應。
耿氏揉了揉他的小腦袋,說道:“今兒個天色不好,等過上幾日,額娘再帶你去花園玩好不好。”
“好,那額娘可要說話算話。”
“額娘保證。”
弘晝雖然貪玩,但是個聽話的孩子,聽到額娘這樣說,他也不再強求,而是小太監玩起了捉迷藏。
耿氏看向五阿哥身邊的嬤嬤:“看好阿哥,別讓阿哥摔著了。”
嬤嬤點頭:“是。”
另一邊的鈕祜祿氏也猜到了些許,只是年側福晉勢大,對她來說反而不是壞事,福晉無子,就會越發注重旁人的兒子,她的弘歷自然就珍貴起來。
她想到最近耿氏去側福晉的院子裡去得頗為勤快,不由得揚了揚唇角。
春桃走了進來:“主子怎麼笑得這麼開心,可有什麼好事。”
鈕祜祿氏不置可否。
後院裡的人各有各的心思。
只是再多的心思和在院子裡安胎的年芷瑤沒多大關系。
幾日過去,她終於對自己懷著孩子這件事産生了些許實感,她懷著一個孩子,這個孩子每日都隨著她的心髒的起伏而跳動。
她輕輕摸了上肚子,眼角漸漸染上濕意,這是她的孩子,與她血脈相連的,跨越了兩輩子才得到的第一個孩子。
她不由得感嘆生命的奇跡。
只是又過幾日,她就感動不起來了,因為她開始孕吐了。
白芨小心翼翼將膳食端了上來,可往日裡看著頗為精緻可口的飯菜,此時對她也只是酷刑的一種,年芷瑤連忙揮了揮手,“快拿下去。”
白芨快速地將盤子撤了出去,擔心地看著她。
明明之前都沒有任何感覺,可有一天午膳上了一盅魚湯,她聞到之後便有些惡心,之後身體像是知道自己懷孕一樣,打響了反戰的第一炮。
四爺皺眉緊皺,看向蘇培盛:“快請李大夫來。”
蘇培盛:“是。”
李大夫慌張趕來,又為年芷瑤把了一遍脈,說道:“側福晉身體康健。”
四爺:“那為何還會孕吐。”
李大夫低頭道:“回主子爺,孕吐乃是女子懷孕時的正常反應,一般會在四個月之後逐漸消失。”
四爺:“那吃不下飯對身子可有影響。”
李大夫:“不妨事,還是要看側福晉的胃口如何。”
換言之就是,這是正常的,想吃就吃,吃不下也別硬吃,等過段時間就好了。
四爺看她:“可有什麼想吃的。”他的表情認真凝重,彷彿她說想吃星星做的果汁也會想法子為她尋來。
年芷瑤想了想,而後搖了搖頭,“我什麼都不吃下。”
看著四爺眉心越發的深,年芷瑤對他笑了笑:“我只是吃不下飯,又沒什麼事。”
她推了推四爺:“爺你快去吃飯吧,免得餓著。”
她說的是實話,在靈泉水的加持下,即便吃不下飯,也不會讓她太過難受,只是沒什麼胃口,也聞不了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