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正院,她便對白芨道:“下次請安你就直接說我身子不適。”
之前給福晉面子,是她初來乍到還沒站穩腳跟,如今看來,這面子給不給的,福晉也少不了找她麻煩。
不滿四爺每日宿在她那,那就和四爺去說呀,這話和她說幹嘛,難道她會傻到把四爺推出去嗎。
可能福晉也知道,自己和四爺說,只會起反效果吧,這事只要康熙和德妃不開口,就沒人能管得了四爺。
德妃不會管,康熙更不會在意自己三十多歲的兒子的房中事。
難不成誰還會去萬歲跟前說,四爺如今正獨寵府裡的側福晉,為了這個旁人都不碰了,這不是腦子有病嘛,得罪四爺對他有什麼好處。
說不了四爺,就對著她陰陽怪氣,真當她是軟柿子啊。
白芨利索地答應:“是。”
這幾次請安,福晉與李側福晉動不動就你一言我一語的刺一刺主子,她早就心疼主子了,如今主子說不去,那是最好不過。
福晉的母家雖說是滿族大姓,可那都是老黃歷了,小一輩沒一個有才幹的,怎麼比得上她們年家。
更別提李側福晉了,阿瑪現在才只是一個七品縣丞,還是四爺看在三阿哥的份上才給他提的身份。
論寵愛,身份,哪比得上她們主子。
回東院的路上,年芷瑤也想明白了,其實自己喜歡上四爺也是很正常的,誰能拒絕一個出手大方,待人體貼,位高權重,又長得好看的男人呢。
只要自己沒因愛情變得盲目,也就沒什麼大不了的,更何況,這不一定是壞事不是嗎。
至少在四爺的面前,真心總是假意更動人一些。
前院書房
四爺正在回信,蘇培盛悄悄地捧著食盒進來:“主子,年主子讓人送了補湯過來。”
四爺點了點頭,“放桌上吧。”
“是。”蘇培盛小心翼翼地盛了一碗放了上來。
四爺看著面前的補湯,不免失笑,上次他讓李維替她把脈後,瑤兒趁機讓人給他也請了脈,李維說他肝鬱氣結。
她就讓小廚房日日燉了補湯過來,說是疏肝理氣的。
四爺:“去東院說聲,爺午膳過去用。”
蘇培盛低頭:“是。”
東院
四爺看她出神,伸手彈了下她的額頭:“想什麼呢。”
年芷瑤:“在想爺怎麼這麼幼稚。”
四爺看著越發大膽的女子,笑了笑:“說爺幼稚,嗯?”
看著越湊越近的四爺,年芷瑤連忙求饒,“啊,爺,我錯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她可不想等著晚上被算賬。
四爺抱住了她,沖她道:“現在才想起求饒,晚了。”
年芷瑤也不怕,笑嘻嘻地湊到他懷裡:“爺,我好喜歡你啊。”
四爺收緊手臂,“嗯?有什麼事求爺。”
年芷瑤撇嘴:“人家是真心的。”
四爺捏了捏她的臉,“說吧。”
年芷瑤抱住他的脖子:“我可以不去請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