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是。”
面送來得很快,熬了一整天的大骨頭,配上筋道彈牙的面條,年芷瑤一口氣先吃了半碗,之後才嘗了嘗幾個冷盤。
四爺眼含笑意:“宮宴上的菜有這麼難吃嗎。”
年芷瑤重重點頭:“有。”
四爺不免笑了起來:“你倒是實誠。”
大宴上的菜色難吃的人盡皆知,但真的說出來地沒有幾個。
年芷瑤好奇道:“爺不覺得難吃嗎。”
四爺想著剛才皇阿瑪讓老八下來敬酒,又想到老十三鬱郁的神情。
他嘆了口氣道:“爺都沒注意。”沒心思吃菜怎麼會注意到菜難吃與否呢,只覺得一晚上灌了不少酒,胃裡沉甸甸的難受。
若不是有瑤兒的面,只怕這一晚上難熬得很。
吃過宵夜,兩人又重新漱了口,這才雙雙躺在了床上。
年芷瑤悄悄從被子裡伸出手,與他十指相扣,“爺,很辛苦吧。”
她說的語焉不詳,四爺也懂她的意思。
他起身看她,“別擔心。”
年芷瑤對他笑了笑。
四爺捏了捏她的手,“快睡吧。”
年芷瑤點頭,放緩了呼吸,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四爺聽著枕邊人的呼吸逐漸平穩,想來瑤兒早就累了,撐到現在也只是為了他。
他心頭不由得發軟,只是卻遲遲不能入睡。
第二天一早,白芨聽見動靜過來,笑道:“主子醒了。”
年芷瑤伸了個懶腰,“什麼時辰了。”
白芨道:“巳時過半了。”
年芷瑤眨了眨眼,怪不得睡得這麼舒服,原來已經十點了啊。
白芨:“主子可要用早膳。”
“等一會吧。”昨晚剛吃了夜宵,現在還不餓。
“是。”白芨退了下去,只是沒一會,又帶了幾樣點心過來,“這是膳房新進的糕點,主子可要嘗嘗。”
年芷瑤笑著看她:“白芨越發貼心了。”
只是午膳時,沒等到過來用膳的四爺,倒是等到二格格身邊的人來了東院。
來人自稱王嬤嬤,三十許人,想必是二格格的奶嬤嬤了。
她開口道:“我們格格新得了一道玫瑰花露的方子,說是女子多有好處,便想著送來給府裡的各位主子一份,這份是側福晉的。”
她開啟一個精巧的盒子,裡面是兩個琉璃瓶,想必裡面裝著的就是所謂的玫瑰花露了。
年芷瑤笑道:“我進府晚,一直未曾見過郡主,勞煩郡主還想著我,還請替我多謝郡主。”
王嬤嬤:“側福晉客氣了。”她微微一福:“奴婢就不打擾側福晉了。”
年芷瑤:“白芨,去送送王嬤嬤。”
看王嬤嬤走遠,白芍不解道:“主子,您說二格格好端端地幹嘛來送玫瑰花露啊,您又不缺這個。”
“還能做什麼,送花露是假,來看你主子我才是真。”
年芷瑤指了指自己:“孃家新來一個側福晉也就罷了,這人還把自己親額娘擠得沒地站了,要你你不急啊。”
“促狹。”四爺笑著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