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芙點了點頭:“多謝白芷姐姐教我。”
白芷笑道:“你既伺候了主子,就是我們東院的人,不必這麼客氣。”
獨自一人的年芷瑤正躺在床上檢視靈泉,她的靈泉不大,周遭都是光禿禿的,只有一個不會幹涸的小泉眼在中間,不斷地往外冒著泉水的。
當時她剛發現自己有靈泉的時候大喜過望,本以為是什麼修仙至寶,說不定能一舉踏入修真旅途,後來發現靈泉並無他用,只能用來改善體質,好像只是為了彌補她身體的不足之症。
不過年芷瑤已經十分滿足了,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有重活一次的機會,還能後天擁有一個健康的身體。
她用杯子接了一杯靈泉水喝了下去,口感清甜冷冽,然後便美滋滋地午睡了。
只是在前院午睡的四爺心情卻不怎麼美麗,他起床抄了兩遍金剛經。
在書房伺候的蘇培盛更是小心謹慎,主子爺只有在心煩的時候才會抄經,只是不知何人要倒黴了。
因要進宮拜見娘娘,四爺特意派了一個嬤嬤來教她宮裡的禮儀。
雖說年芷瑤在家中也跟著教養嬤嬤學過,但教養嬤嬤畢竟已經出宮幾年了,宮裡的規矩也不知有沒有變化,多學學也沒什麼不好的。
況且這也是四爺的貼心,對宮裡多熟悉熟悉,就不會那麼緊張了。
嬤嬤姓白,是四爺府裡伺候的老人了,倒是十分規矩。
年芷瑤笑著讓她起身:“辛苦嬤嬤了。”
白嬤嬤低頭:“側福晉客氣了,能伺候側福晉是奴才的福氣。”
年芷瑤笑了笑,沒把她的話當真,這嬤嬤是伺候四爺的,教過她一陣也就回去了,雙方客客氣氣地全了這段教導之誼就好。
鈕祜祿氏的院子裡,春桃掀開簾子進門,剛想開口,就看到格格正在給四阿哥打扇子,她猶豫了片刻。
鈕祜祿氏看她:“有什麼事,說吧。”
春桃輕聲道:“格格,奴婢聽說四爺賞了年側福晉一個嬤嬤,好像是在學宮裡的規矩,您說這是為了什麼啊。”
鈕祜祿氏:“學宮裡的規矩自然是要進宮才能用得上。”
春桃咋舌:“那側福晉豈不是要進宮謝恩。”
鈕祜祿氏打扇子的手停了停,“她是側福晉,又得聖上賜婚,進宮謝恩也是應該的,不可多嘴。”
春桃福身:“是,奴婢妄言了。”
她臉上閃過一絲可惜,她們格格生了四阿哥,又是滿族大姓,若是進府早,說不得也能被抬為側福晉呢,不像現在,只能住在這小小的院子裡。
鈕祜祿氏看著四阿哥熟睡的小臉,抬手摸了摸。
四阿哥睜了睜眼:“額娘。”
鈕祜祿氏語氣溫柔:“額娘在呢,快睡吧。”
不知是不是四爺自小沒長在親生額娘身邊的緣故,故而對母子情分十分看重,府裡的阿哥們都可以在自己額娘身邊長到六歲,再搬進前院,是以她有如此福分,可以自己撫養阿哥。
對於如今正風頭正盛的年側福晉,鈕祜祿氏現下不準備做什麼,往後的日子還長著呢,別的不說,如今最感到威脅,應該是李側福晉不是嗎。
李氏也收到了訊息,她憤恨地摔了茶盞:“憑什麼那個年氏能進宮謝恩。”
琥珀勸道:“主子消消氣,不過是進宮拜見娘娘,算不得什麼,您可千萬別沖動。”主子和四爺雖說還算有些情分,但這些年,主子的寵愛早已日漸稀薄。
若是為了這點小事鬧到四爺面前,那這點情分可真是要消耗幹淨了。
李氏緊緊地捏住了手中的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