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憂.布魯克。”
霍斷血忽然笑,一笑,身體就變了。
她自己的身體,但臉上戴著一個狐貍面具。
自然也保持她以往的坐姿習慣。
懶散,風情,又很強勢。
“我親愛的霍姑姑親媽那邊被大王女殿下喊去談聯邦要事了,為了人類前程,我代替她來跟厲部長你談事,不可以嗎?”
“怎麼你一發現是我,就要喊打喊殺,非要動手似的。”
厲棠表情不變,“下一次見面,要把我關起來,不是你說的嗎?“
霍憂:“所以我戴了面具啊,你看到的不是霍憂,而是狐貍精。”
厲棠:“.....”
霍憂就是霍憂,又一次超出她的預判。
果然是個神經病。
也是個狐貍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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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厲棠那嫌棄的表情太明顯了——畢竟剛剛跟“霍斷血”交談的時候還很冷淡平穩,一確定是霍憂,那表情就生動了許多,也有了情緒的外放。
但很快收斂了,她看著霍憂,“談事?那進入正題。”
因為前面已經提到了人神,既然霍斷血是霍憂,那說明霍憂就是為了人神來的。
才拐走拂侖王,接下來就要對付人神。
厲棠都得為霍憂的效率點贊。
這人還真是內斂,也古板。
可不一定無趣。
霍憂有點好笑,雙手搭在桌子,細腰躬前,手掌抵著下巴,好整以暇瞧著厲棠,“正事肯定是要談的,所以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厲棠預判這人是要繼續前面的話題——問自己後面是什麼人。
“如果是剛剛那個問題,我可以回答你,我認為人神有問題,並非是近些年的事,我掌握時間規則,比他人更早看到歷史的開端,時間大天體被我掌握後,它記錄的第一歷史機密就是預言家跟人神的那一戰,那戰役的規模殺傷力足以讓兩人共死,但最後從宇宙大爆炸的光輝走出來的是人神,後來拂侖天體依舊在,人神卻基本沒有出現,我就有所懷疑了——預言家,擅毀滅,但毀滅是結果,過程可以是詛咒,原本詛咒的體系最大開闢者就是預言家,他若死,以死亡發出的詛咒殺傷力最大,人神不可能沒有創傷。”
這是厲棠的能力,也是她的邏輯。
霍憂沉默了下,說:“我要問的是——我的肢體習慣,坐姿什麼的,你這麼熟悉?以前偷偷觀察我,在意我嗎?親愛的棠棠部長。”
厲棠原本還很嚴肅提起歷史機密,被霍憂這麼不著調的話題弄沉默了。
她頓了下,手指挪到茶壺那邊,倒了一杯茶。
“霍斷血是喜歡喝茶,也肯定在乎被別人拿走屬於她的東西,更不會隱藏,你的行為確實符合她的表現。”
“但,真正的霍斷血被我下過時間烙印,不管是她,還是其餘幾人,都如此。”
“你一進來,我就知道了。”
“你確實厲害,但剛覺醒時間天賦,但凡再過些時間,我這種手腕在你面前就是小兒科。”
“所以這可以解釋我看穿你,並非是因為你細微的肢體習慣。”
霍憂:“哦,那我誤會了,我道歉。”
她伸手去拿那杯茶,卻發現....厲棠把這杯茶挪到了她自己跟前。
兩杯,她都自己喝掉了,沒給霍憂,在霍憂抿唇不滿的一剎,眉眼懶散。
“不用道歉。”
“我也沒否認。”
沒否認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