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飛出去的程序被拉回去了。
嘩啦一下，全部回歸原來的位置，獬若.白山等人錯愕，在回退中看到厲棠一人孤身站在原地，一人面對那恐怖的毀滅長矛。
她沒說話，只是留了真切的背影。
景.稷下他們也看到了，突兀地。
他們明白——也許真正留給人類的背影始終是那一兩個最頂尖的，最具備人類領袖光輝的人。
而他們也看著厲棠抬手，走向來自預言家的毀滅世界。
毀滅降臨她身，而時間拉回破界塔。
厄斯諾爾。
極限毀滅.....
獬若.白山他們被時間拉回了頂闕的會議室房間，吐血時，最後一眼就看到厲棠孤身一人面對預言家殺機的孤獨背影。
在——拂侖王跟聯邦主力只為殺霍憂的時候，而霍憂此刻也再次要被絕殺的時候。
厲棠沒有去救霍憂，她知道不能去。
去了，厄斯諾爾跟破界塔就沒人了。
所以她依舊一個人。
始終一個人。
————
教育部，全體起立。
聯邦，所有人，未有人能坐著。
但那一刻，他們的信念動搖了。
陷入了人類自第一內戰時代內部分裂的信仰崩塌狀態。
為何如此？
為何，非要如此？
“厲部長，會死嗎？”
戈淺輕聲問，挽禮沒有回答，只是嘴角下壓，跟傀貍這些肱骨高官都陷入了冷漠的備戰狀態。
如果厲棠死了，霍憂也死了。
那！
人類第二輪內戰會開啟——挽禮看向獬若.白山這些人，看到了他們表情的震動。
從青瑟到獬若，他們這些人都沒能剋制情緒。
厲棠是為了他們才孤身上去的。
“霍憂，也會死嗎？”
不知是誰難掩恐慌....
但畫面已經模糊，因為那邊的王者權威太重，已經讓稷下系統無力承擔高畫質捕捉。
不過在厄斯諾爾那邊已經黑白交融無限毀滅的光影中，中原十方城池區域。
神暗之主也已經切開霍憂的本體抗體層。
直抵她的精神體跟軀體。
神暗的攻擊一向是全能全面的，一概誅殺。
獬若.白山等人耳膜忽然麻了一下，轉頭盯著....
但因為稷下系統，其實兩邊都只聽到一句話。
“果然，也不過如此。”
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