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侖王,他在。
他也沒看狼藉的場地跟被壓制的諸人。
只看著封閉的黑洞,看著完全被毀滅吸幹的無寂之海。
王之像,跟他的兒女後代還是有點像的,可以說拂侖一族確實具備天潢貴胄的底子。
底子源頭並不是拂侖王,在人神。
但眼前人是王。
天骨遒美,鶴形成真。
自古對王道天成者簡單又詮釋入骨的短短諸字,在這位身上盡顯無疑。
但已經不能算是人了。
好像王權碑柱自身。
懸浮在那,既是王道。
雖然對敵,仇恨,但不可否認對方的至高無上——好像除了人神,無他人。
不過,對厲棠是側目鎖定的,也回複她了。
“是“他”。”
屋內的霍憂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她不認識這位狂魔,只知道對方的氣息可怕非常,她的精神核都有種緊繃感。
比王都可怕。
而王親自認可......
好好好,宇宙級老狗真活著啊,霍憂臉色都沉謐了。
她也聽到了拂侖王那低沉的聲音。
“梟色.無尊。”
梟色.無尊這是最早預言家的名字,也是其年幼混跡宇宙世界初步崛起的本名,其中無尊是垃圾星之一,不過比布魯克這種工業垃圾星比,它是極度汙染星,基本是生命滅絕地,這人的誕生一開始就帶著一點“向死而生、極端毀滅”的命格。
王不會在這多說,也無意處理前面那些事。
比起預言家真正複活,其他都是小事。
他甚至沒看幾個兒女,直接走了,但厲棠留意到這人瞥了那扇門一眼,眼神很冷。
因為剛剛門就已經開了。
霍憂,在王還沒走的時候就已經開門了——剛叉掉人家的兒子,她怎麼敢?
這無疑很冒險。
所有人都驚訝,也許王也驚訝,但只是看一眼,沒有發作。
厲棠驚訝之下卻是知道為什麼。
此刻霍憂主動走出來,過門檻,步伐下臺階。
獬若幾人本要走,看到霍憂,頓了下,聽見霍憂以難得示弱緊張的語氣對厲棠說話。
“額....柳柳她....”
此前還釣,還勾,甚至富有強烈的攻略以為,現在卻是自發把自己往下弱化了地位,以下求上的語氣。
霍憂這人吧,能裝,但該示弱的時候就得示弱,也很有自知之明,求人的時候肯定是要服軟的。
就看求的事值不值得。
顯然,她還是蠻在意柳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