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神迷茫僵立的時候,到她身邊。
“你好像忘記了,我一貫喜歡包裝自己,如人間至味,甚至熱衷於吸引狩獵者來捕捉我。”
“但到底誰吃誰,也不一定。”
“你怎麼對你自己這麼沒有自覺。”
“親愛的柳柳。”
霍憂從不逃避問題,她喜歡挑戰,甚至興致勃勃,現在看柳神的眼神甚至遠比從前幽深且熱烈。
像是發現了更有趣更茂盛的生機。
語調都帶著幾分食物鏈頂端野獸戲弄人的釣性。
好像,眼前人是自己送上門的食物。
柳神安靜了好一會,才在霍憂無聲無息抬手的時候,伸出手,接住燈盞手柄,交替的時候,手指摩挲了光滑且帶著一點溫度的手柄表皮。
垂下眼。
“在安慰我嗎?”
霍憂都不好說自己這個宇宙外來者,在不被規則的束縛的前提下,一旦成長到合適的尺度,將來的盡頭確實有吞噬一切的可選項。
她也並不排斥。
一如自己上輩子動輒幹掉上司的黑歷史。
柳柳小朋友還不知道自己覬覦的是什麼壞東西呢?
她可真行啊,還敢來找自己坦白。
還是太有道德了。
不如自己缺德。
“不,我是在哄你。”
柳神握著手柄的手指都緊了,重新看向近在咫尺的人,有點欲言又止。
霍憂:“你的眼神在罵人,罵我不檢點。”
“對,我是不檢點,我錯了。”
“但不改。”
柳神被逗笑,身上的死寂一下子被驅散,燈盞的光有暖意,也在衣擺邊側的高度往上蔓延攀爬,照亮人跟人之間的區間。
柳神看到了人的背影拉長交貼。
哦.....小龍蝦組長沒跑,甚至野心勃勃走向自己的世界,用鉗子摁住了自己的尾巴。
“回了,喝酒嗎?”
“咦?你這人怎麼這樣啊.....前面還說你也許忍不住,現在還想灌醉我?”
泡了溫泉的人,軟軟的,上下都散著慵懶的迷性。
柳神抬眸,眼底含笑。
“你身上有酒味,燻人。”
“讓我覺得自己晚上不能白來。”
“九爻確實是個好地方。”
霍憂也笑,散漫攬了微寬鬆了衣領的浴袍,雙手環抱,微抬下顎。
傲嬌得很。
“帶路啊,皮皮蝦,再不走,看著我們的壞人就更多了。”
“我可是會被搶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