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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星環區,薩魯大學。
還是那個公寓樓,北海潮生上樓退開房間,看到已經準備好的教材跟審核資料,按照訊息通知他來拿給校長。
酒瓶歪倒,空氣裡還有淡淡的荔枝酒味,皮質外套搭著椅子。
但人不在了。
北海潮生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過了一會,有人接通,但不是本人,是其負載智慧系統。
這人太忙,不忙的時候也不喜歡跟人接觸——任何人,少有例外,偶爾真的需要接觸,也是薩魯校長這些有合作或者有些關聯的人,別的,剎那從不低頭與下位者深交。
智慧:“有事?”
“您有什麼事需要我處理的嗎?”
智慧:“不用,是主人自己的事。”
“是她?”
智慧:“你想說什麼?表達你的主要思想,主人的心情不好,你應該知道她的脾氣。”
北海潮生:“訊息滿天飛了,都看到了,我想去王下塔,但需要您的同意。”
頓了下,“不是因為您對我有恩,我想為您做什麼,而是,基於我個人想法,也算跟她有過一面之緣...”
“那些人太過欺負人。”
智慧:“你的人生,你自己的抉擇,主人不幹預不介入,但,不允許你跟她接觸。”
“不許有想法。”
“她再天賦異稟,風采奪目,也跟你無關。”
“她還小。”
“你年紀大了。”
才二十出頭的北海潮生:“......”
還是問了。
“那,您是去找她了嗎?”
智慧沒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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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星環區,一身風衣的女郎竟然已經越過遙遠的宇宙空間,抵達了。
這不是飛船能壓縮的時間。
要麼,她付了巨額傳送費跟擁有天大的許可權,能跨界傳送。
要麼,她自己是非一般的空間高手。
風衣隨風飄動,站在王下塔外面的公園高塔頂端,在這個位置,手指劃開一滴血,那血液竟然是純金且宛若晶體一般,比一般液體粘稠得多,密度強到可怕,而且完全不符合一般血液的成分。
它是非人類血液?
點在空間,空間無法融化這一滴血,只有她自己指尖碾壓,用咒解析它,滲入,進而測算整個空間,進入一個區域內的命體詛咒線。
她,一眼望去,覆蓋王下塔那邊所有人的因果線。
平庸的,簡短的,纖細脆弱的,堅韌且長遠的,華光且璀璨的.....
都在她眼裡算是芸芸眾生。
而她的目光對這些人毫無興趣,宛若人間塵埃。
望穿,抵達王下赤壁的塔身本體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