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看向霍憂,不敢動,也不敢吃。
而一手握著餅,一手握刀的霍憂心平氣和看著慘叫的莫裡斯。
用讓外面多革家族的人惱怒又心悸的姿態說了一句話。
“我的氣味資料可被生化感應分析裝置以及寄生體超自然嗅感鎖定。”
莫裡斯曲著身體,喘氣呻吟,無辜叫喊:“我就是用寄生體追蹤到你的!我沒撒謊,你是比我強得多,但也不能這麼羞辱我!!”
霍憂:“你的寄生體確實有這樣的狗鼻子。”
單刀挑了莫裡斯的斷臂,上面的寄生體埠內,小小寄生體虛弱萎靡,瑟瑟縮縮躲在裡面,被霍憂嚇得跟小雞仔一樣。
它迷茫問:“資料,是你自己賣給系統的?”
它比人類還敏感,因為近距離嗅覺下,它發現這人的氣味跟那個資料的精準度幾乎百分百。
誰能這麼瞭解她的氣味成分?
除了她自己。
莫裡斯跟周八都愣了下,看向她。
“是,但我給的只是資料,任何單一的裝置或者寄生體嗅感都不可能在開局就追蹤到我,你這樣的c33小夜犬也不行,但我又沒在他跟十二人的身上看到生化氣味裝置。”
“所以,你們這一夥人還是有漏網之魚的對嗎?”
“也許還是大魚。”
刀鋒,從斷臂移開,挪到了莫裡斯的胸口。
“擊殺前面十二人的時候,系統提示他們的積分會按照擊殺力度、所用時間以及雙方當前表現實力差距綜合測算,最後差不多以512的分數提取率轉移給我。”
“所以加起來,十二個人也就給了我29分。”
“還真是很稀奇的玩法,殺人得利,還得挑時間跟手法,還得看值不值得殺。”
“螻蟻之死難食其肉?”
“我可是把自己的氣味都賣了,開局就這?”
一隻螞蟻死了,十二隻螞蟻死了,又怎麼樣呢?
太小,肉太少,讓她所得完全不滿足預判所求。
加上一波消耗後導致的饑餓感,也難怪她剛剛肉眼可見暴躁非常。
對莫裡斯也有了森冷的態度。
不過她不說,外面的人乃至周八他們都不知道系統還有這樣的人頭計分方式,仔細一看,那些屍體還在,胸口的分數的確少了,卻沒被清空,只是被扣了幾分幾分的。
額,系統這麼摳的嗎?人命這麼不值錢?
不過對於被殺者確實是好事。
可霍憂不爽啊。
“你們這些人肯接這樣的單子,無非是憑著優越的教育資源跟經驗,猜到就算對我的暗殺行動失敗,被殺,因為已經是第三關,所有成績都是有效的,會計入大學錄取分裡面,而且也不可能憑著斬殺人頭百分百清空你們的積分,所以你們的損失有限,一旦行動成功,獲利卻是巨大,完全值得下注——何況你們勾搭了這麼多人,成功率很高。”
“不然我實在想不出你們明明已經感受到了饑餓病菌的傷害性,也沒預判到大餅的存在,還這麼上趕著來殺我。”
饑餓消耗又不是針對她一個人。
但凡出手,消耗速度就遠超正常戰鬥損耗,對任何人來說一旦開戰都需要足夠的動機。
“說吧,是誰。”
她要一個結果,莫裡斯卻未必說。
算是撕破臉了。
他破罐子破摔道:“難怪你不直接殺我,好吧,你果然聰明,不愧是no3,前面兩關考試的成績含金量很高,我承認遠不如你,可是,我為什麼一定要告訴你?反正都得死,而你能對我做的最大力度也就是拿走幾分,也不可能放我繼續考試——我的脊骨已經被打斷,無法再進入考試狀態。”
“我止步於此,但霍憂,你得罪的人太多了,你的前程能走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