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人有一個標簽是始終遮掩不了的。
“成年了嗎?”
看著,好小。
霍憂在想。
她聲音好聽,但說的話讓人不喜歡。
年少者,最煩別人覺得自己小。
她也才多大?不就高了一點....
她確實很高,腿長。
少年愣了下,表情古怪,並不直接回答這個問題,反而冷冷道:“系統有問題,把你這樣的人篩進來,沒有半點平衡的公平性。”
霍憂:“這話說的,是我想來的嗎?我原本要去普通級。”
少年表情一言難盡,冷漠解釋:“我說的是你應該去危險級。”
“你若是去普通級,跟厚顏無恥有什麼區別?”
啊?他說的是人話?
霍憂跟布魯克感覺被罵了——他什麼意思?是他們樂意的嗎?比竇娥還冤!而且他以為自己進這個副本就合理嗎?!!
霍憂踱步,步伐不緊不慢,手頭也在擦拭剛剛切割一個橡木二團的匕首,上面有血,但反正等下要繼續廝殺,為什麼還要擦拭?
“此前我也不懂系統的想法,現在我倒覺得閣下這樣的人都能篩到這個副本來,也許系統是想讓我這樣不起眼的磨刀石來成為閣下攻略副本的關卡吧。”
少年冷眼瞥她,“嘴上這麼謙虛,擦刀不就是為了方便動手的時候不滑手嗎?”
霍憂:“不,只是覺得它原來沾染的血有點低階,配不上你。”
少年看到了她的靠近。
在運動的火車上,她保持瞭如履平地的一步步,雖然在擦刀,但毫無伸張的殺意。
這跟他很多對手都不一樣。
以往他的那些對手要麼因為不認識他而肆意釋放殺意,要麼因為知道他身份而可以偽裝,搞得虛偽陰險。
這人聰明歸聰明,但有一股坦蕩的英氣。
她,雖然學法,其實保留了世俗最赤uo的一面——她知道這個天地間本來就沒有絕對的人人平等,人是有差別的。
級別。
沒有級別哪來的權力?
所以她追逐權力。
少年眼底晦暗,提著兇手的五指也微微曲緊,兇手則是端著虛假屍體的臉來回看兩人,眼底更深沉。
但他們都沒料到霍憂會在動手前突然來一句。
“你跟遊魚是一夥的?她離開醫院後,聯絡了你,讓你來負責玫瑰公司這邊,而她,去對付柳法醫?”
霍憂突兀開口,少年沒想到她思維這麼敏捷,直接就猜到了真相,而他眉心微動,彷彿回到了十分鐘前。
————
遊魚離開後,老舊的車子行駛在破敗的小鎮道路上,但,並未遠離醫院,而是繞圈了,到了僻靜的路邊,她停車,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接通它的自然是少年。
她說了柳神跟霍憂的事。
“已經查到了醫院,這兩人確實有很強的偵查能力,但我看她們車子來的方向,加上警局那邊出警的動向,應該是經過了第二波案件,她們找到了第二波死者。”
“我不確定她們的具體實力,但能這麼泰然單人行動,在寄生體被壓制的前提下,又已經出了這麼大的風頭,都知道許多人盯著她們,還這麼行動,要麼她們各自有寄生體使用時間獎勵,而且都有短時爆發寄生體能力的資質。要麼她們的體制跟格鬥術水準保持在dc上下。”
這個副本,玩的就是預判。
對劇情,對兇手,對真相,對其他考生。
<101nove.到底是上還是下不太在意,因為對他影響不大,他只看到了核心,說:“你對那個局長沒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