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血跡 “自作聰明，百密一疏。”……
這時, 霍憂聽到了前頭駕駛座上人了，看了一眼艙內騰空了依舊很髒汙惡臭的車壁跟垃圾推車，有點納悶這上面的菌群竟然不多——這些人還管殺菌消毒？良心發現啊？奇怪。
車子啟動, 在些許的顛簸後, 抵達草地，經過開啟的地面艙門進入....
一下子，霍憂就感覺到了冷空氣跟空氣裡的腥臭, 夾帶著化學品跟工業品的複雜氣味。
這個地下工廠，整一元素週期表啊。
可是霍憂依舊納悶這麼髒的地下工廠，怎麼就做到在垃圾廢品裡面做到殺菌的？
臭歸臭, 腐爛歸腐爛，那些布魯克垃圾星固有的病菌確實都不在這些垃圾汙漬上。
布魯克：“這味道真上頭，都是三角眼的胃囊液啊。”
霍憂：“三角眼長期在地下臭水溝生活, 早已是星球本土混種跟克蘇魯地下生物的基因混合萬代的存在，就是因為它們的生育疊代超級恐怖，導致它們的進化速度也快，不過因為先天基因太低階，進化效率再快，也有硬性的上限，所以, 日子久了, 它們就專一在胃囊這個器官上進行進化——它們常年吃掉許多致命的腐爛有機物以及菌體附著物，大範圍死亡, 活下來的極少數不斷改良胃囊，最終可以消化以及留存這些菌體，藏在進化後的複合型胃酸之中，它們的胃囊跟胃酸很難處理, 腐蝕性極強，量又多，在地下無孔不入，早已被列為宇宙十大汙染源之一，徐堯也沒有辦法處理這些垃圾，更不想讓人知道。”
布魯克：“最後還能怎麼處理？外面的垃圾場黑水河....借垃圾場，栽贓給布魯剋星人每天增加的生活垃圾，很完美的解決方案。”
霍憂預設了這個真相，只是看著那垃圾場上粘連的一片黑乎乎胃囊若有所思。
三角樣的胃囊成分她知道，因為是十大汙染源之一，知識課題裡面有，也不怕火不怕高溫，要處理或者降解確實是宇宙一大難題——其實處理辦法也有，就是很廢資源，對於資本來說是得不償失，所以就....
此時，車子進入了一個掃描區...
霍憂感覺到了這種裝置的啟動，正常人只聽到滴聲，她卻能聽到裝置的發動機在牆體內咚咚咚的運轉，這種聲音透過水泥材質再共振....
耳朵很吵，但霍憂判斷了裝置的位置。
“到了。”
這話是外面的司機兩人說的，他們在跟外面的人彙報交接，還不死心問了明天是不是要改班制。
雖然語氣很懦弱，但還是有點僥幸心理。
結果沒有任何意外地求錘得錘。
是，而且比他們預想的還要多加兩個小時上班時間。
加班費？工資？
讓你多上班，跟這個有關系嗎？它沒有邏輯關系啊，你想什麼呢？
呵呵。
倆人整個人都蔫了，卻不敢反駁，只能懨懨離去。
車子就交班給下一批司機....
“人呢？靠，還沒來...去喊，狗東西，扣200！都扣200！”
庫房的小管理威風凜凜，叫喊著。
霍憂這死人就悄無聲息下了垃圾車。
這裡依舊沒有監控，髒事嘛，留這個就不合理。
她躲在了垃圾堆的陰影處，借了這裡糟糕的餘光去看那管理身後的排班表。
距離不近，但她視力好，一眼看到上面的班次，後勤部包括垃圾處理處這邊的人一共158人，這個點值班的只有28人，其餘人都在來回搬運垃圾跟材料以及各種雜事...不過上面還特地大紅加粗備注了按照自己的職責在特定區域內工作，除了各個小部門的管理需要去管理區開會什麼的，其餘員工一概不許不許亂跑，否則有嚴厲處罰。
空氣裡熱騰騰的，包含工廠運作的蒸汽熱度。
不過，霍憂跟布魯克往身後看去，密密麻麻的黏糊糊堆砌物。
果然。
都是胃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