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也消瘦了不少,好在翠珠東西收拾的全面,一路上硬是靠著蘭花的身手和鐘伯的圓滑,過的也不算太差。
“哎,也不知道爺怎麼樣了。”錢瑤瑤坐在馬車前,呆呆的看著前方。
不遠處就是安州城入城門口,這一片飽受外敵襲擾所以巡邏的官兵很多,距離京城很遠,通緝他們的文書還沒到,也不必擔心有人認出他們。
翠珠正打算安慰,突然看見城門口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她激動的指向哪兒:“爺會沒事的,哎?小姐你快看!那裡是不是白鳥?”
錢瑤瑤覺得是翠珠故意想讓她打起精神的騙局,但還是很給面子的看去,這一看傻眼了。
“怎麼可能?我們先出來的他們還沒……我靠?!”
“小醫師!”白鳥也看到了他們,一路小跑上來。
錢瑤瑤跳下馬車,雙方雙向奔赴。
白鳥紅了眼眶:“小醫師你們沒事……”
“爺在哪?他還好嗎?受傷了嗎?”
錢瑤瑤一連串的問題砸的白鳥七葷八素,他擦了擦眼角的熱淚。
嗯,意料之中。
“爺很好,江少爺也來了,估算著你們今天到所以叫我先來接你們,快些入城吧,我帶你們過去。”
一路上錢瑤瑤有太多太多想問,但此時她滿心滿眼想的都是裴之。
裴之一行人被安置在城主府,營州在青鳥國與白蛟國邊界正中間,地勢險要,而安州在偏內陸一點,距離邊界還有幾十裡地。
兩座城的管轄與其他的郡縣州府都不一樣,城主擁有養兵權,以防隨時抵禦外敵。
安州的城主名為晁解,是先帝的胞弟,當今皇帝的叔叔,當年主動請纓替先帝鎮守邊疆,這一守就是二十餘年。
安州城給人的感覺就好比鐵匣子一般堅實無比,路上來往的人種豐富,貿易大開。
“梁王昨夜可有休息好?缺什麼盡管跟我開口。”主位之上晁解笑盈盈的招待裴之。
分明是同歲,遠離京城的晁解比慶帝更加年輕,黝黑的面板是常年練武的結果,膀大腰圓一身橫練的筋骨,看起來分明五大三粗的男人舉手投足卻顯著貴氣,十分分裂。
“多謝晁城主款待。”裴之看向晁解那張跟慶帝六分相似的臉:“想來京城的紛爭晁城主已然知曉,昨夜卻依舊將本王迎入城內,難道不怕皇上問責嗎?”
晁解臉上的笑容淡去,虎目圓睜:“膽子不小,還敢親自問老夫,難道不怕老夫直接把你抓了扭送回去?”
裴之不緊不慢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微甜的奶茶他還算喜歡,很想念錢瑤瑤做的飯菜。
“幹爹怎麼會這麼做呢。”裴之突然扯出一抹笑。
晁解一愣,自從老裴這個老東西死後,就再沒見這個幹兒子笑過,他何時有這般放鬆的笑容了?
真正意義上裴之是晁解不知道第幾個侄子,但他跟裴老將軍關繫好,裴之打小就聰明,可把他眼饞的不行,趁著老裴醉酒就故意設計打賭贏得了這個幹兒子,可給他美的直冒泡,逢人就誇自己這幹兒子多厲害。
都多少年沒見了?八年多了?還是九年多?
他別開眼,快速擦去眼眶溢位的淚水,拍著大腿笑聲震天:“哈哈哈還得是你這個臭小子和我心意啊!走!跟幹爹喝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