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之伸出一隻手。
“五個?那也不怎麼樣嘛。”
“這五個除去範陽郡郡守皆為三品官之內,其中左丞位高權重,督查院右都禦史,甚至連魏國公也在內。”
錢瑤瑤只覺得眼前一黑,一個最高的剩下兩個從一品,這國家是爛完了呀。
“此事從長計議。”裴之站起身,他掃過吳忠恩說:“你就在府內修養,沒有本王的允許不得擅自離府,你若想毫無作為的去死,本王爺不會攔著你。”
錢瑤瑤趕忙跟上裴之的腳步,她忍不住回頭看,正好看見吳忠恩震驚而失望的眼神,在眼神背後她看見了一絲絲瘋狂。
“這個吳忠恩感覺精神上有點問題,是不是常年的壓抑和臥底久了所以心理出問題了?”錢瑤瑤擔憂說。
“你說的不無道理,所以本王不會聽他的一面之詞而破壞計劃。”
“我還有些事處理,天色不早你回去歇著吧。”
看著裴之離開的身影,錢瑤瑤心理堵得離開,這件事八成跟害死裴老將軍三人有牽連,想來裴之內心也很煎熬,大仇在前卻不得報。
她重重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晁益民被白鳥叫去書房,他恭敬行禮:“見過梁王爺。”
“這段時間六皇子倒是成長不少,想來皇上知曉後定會無比欣慰。”
晁益民心底一咯噔,他臉上依舊掛著假笑:“多謝王爺誇贊。”
“聽聞貴妃思念你思念的緊,六皇子未想過回去盡孝道?”裴之語氣揶揄,審視的目光不斷在晁益民身上盤旋。
難道他猜到了什麼?汗水無聲的從晁益民鬢角滑落。
“不能陪伴母妃左右確實是當兒子的不孝,只不過聽錢姑娘說我身邊的危急尚未解除,如今回去恐惹殺身之禍。”
裴之嘴角的笑容淡去,眼神剎那間犀利:“過家家的遊戲六皇子還沒玩夠?”
見早被看穿,晁益民也沒必要裝,他兩步跨上前坐在了裴之對面,順手給自己倒了杯茶:“什麼時候看出來的?錢瑤瑤知道嗎?”
“你覺得在梁王府內你能逃脫得過本王的眼睛?”
晁益民自嘲笑了笑:“也是,是我想的少了,不過以你的性格居然能容忍我這麼久,你分明知道我想的什麼。”
“錢瑤瑤想玩本王便讓你陪她玩玩。”裴之輕抿一口,臉上是勝券在握的怡然自得。
“所以我對你怎麼都喜歡不起來,讓人覺得很不爽。”晁益民輕哼一聲,放下了茶盞:“所以呢?這次逼我回去是為了制衡晁逸飛?你未免太看得起我。”
晁益民這段時間徹底清醒了,也發覺從前的自己像一隻開屏孔雀一般四處招搖,簡直愚不可及,不知給晁逸飛添了多少助力。
他也是有私心的,如果一直不被發現他就一直蝸居在這個地方,永永遠遠的當他的傻子晁益民也挺好的。
只可惜總是事與願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