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覺得不公允,本王就將所有嚼舌根的人都發賣出去,如何?”
錢瑤瑤搖頭,不是這個!
“還不夠?那交由你來處置如何?身體不舒服嗎?”裴之探上錢瑤瑤的額頭:“確實有些發熱,本王讓白鳥在醫師來。”
他才轉身就被錢瑤瑤用力扯住手,錢瑤瑤抽抽搭搭的哽咽著:“爺,你是不是討厭我了?”
裴之腦子空白一瞬,明白什麼後看向錢瑤瑤的眼神中充滿無奈,他猶豫著伸出手輕輕為錢瑤瑤擦去眼角淚水。
“本王從未親口說過的話,你從哪兒聽來的?”
錢瑤瑤傷心勁過後就只剩下羞恥了,她不好意思的垂著頭:“爺你不會趕我走?我能一直待在你身邊嗎?”
裴之呼吸也不由得放慢,錢瑤瑤的話不斷在他耳畔回響,胸腔的心髒撲通撲通彷彿要蹦出來。
她這是直接表明心跡了嗎?
錢瑤瑤覺得自己都做到這個份上了,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握住了裴之的手,用盡全身力氣誠懇的看著他:“爺,我要一輩子都做你最忠誠的人!”
錢瑤瑤都快被自己的演技折服了,天底下哪裡找她這麼好的員工?
怎麼樣!感動的痛哭流涕吧!
她一抬頭,卻見裴之的臉在面前放大,隨後一股筆墨香撲面而來,眼角落下了冰涼一吻。
一觸即離,裴之和錢瑤瑤拉開距離,俊逸的臉上浮現兩朵可疑的紅雲,一直蔓延到脖頸處。
“咳,本王自會……對你負責。”
他彷彿在極力剋制著情緒,連眼神也變得水潤起來,莫名的惹人憐惜。
錢瑤瑤出了書房,她捂著臉,臉上全是茫然,終於在這個時候她腦子‘咔’的一聲恢複運轉。
剛剛發生了什麼?她是在做夢吧?肯定是的,真是離譜,這樣的夢都做出來了,看來我是病了,要不吃個百八十根野山參補一補。
錢瑤瑤絮絮叨叨的朝自己院子裡走。
“錢小姐!”晁益民剛練劍回來,看見錢瑤瑤後叫了兩聲對方都沒聽見,晁益民撓了撓頭,難道是自己變虛了?
“晁公子。”白鳥不知何時出現在晁益民身後。
晁益民略顯詫異,笑著問:“白鳥,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白鳥將信遞給晁益民:“爺說你遞上去的法子皇上採納了,大肆誇贊了你一番,問你什麼時候回去。”
“多謝王爺,父皇身體康健無需我擔心,錢小姐的醫館開設,我答應好了去幫忙的。”晁益民笑著回答。
白鳥淡淡點頭後轉身離去。
晁益民拆開信件粗略看了兩遍,隨後胡亂塞入懷中,晁益民盯著湖面看了許久,才隨腳將石子踢入湖中,平靜的湖面泛起陣陣漣漪。
晁益民走後,白鳥的身影在遠處樹後一閃而過。
“爺,晁益民果然恢複了一些記憶,接下來需要我如何做?”
書房中,裴之背對白鳥立於窗前,桌上放著的是剛剛給晁益民的信,這封信其實早在七天前就已經在裴之手中,剛剛給的也是模仿字跡潤色後的贗品。
“一切照舊,靜觀其變。”裴之聲音淡淡。
“小醫師那邊可要提醒?”
“不必,罷了,還是提醒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