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英明,兒臣尚且稚嫩,還需跟在父皇身邊多學多看,兒臣引以為戒,下次必然注意。”晁逸飛立刻回應。
慶帝微微頷首:“起來吧,剩下的你去安排,回去吧。”
“是,兒臣告退。”
晁逸飛恭敬的退出禦書房,再外頭的一瞬間,臉上的笑容逐漸扭曲。
他闊步走入禦花園,對著花叢一通發洩,草葉和花骨朵碎了一地。
該死的老東西!怎麼還不去死!都去死去死!
“呀!”路過的小宮女正好路過,冷不丁被狀若瘋狗的晁逸飛嚇的驚叫出聲。
晁逸飛一寸寸回頭,猩紅的眼中盛滿了瘋狂,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嗜血的笑,他一步步朝著小宮女走去。
禦書房中,慶帝靠在椅子上,與方才那個威嚴的皇帝不同,此時的他疲憊極了。
“蠢貨。”
慶帝緩緩吐出兩個字,晁逸飛眼界太小,只看到眼前的仇恨和好處。
若讓梁王負責糧草,表面上可以重創梁王,實則不然,梁王大可藉著此次徹底翻身,拉攏好處。
想徹底碾死梁王府何必如此大費周章,舍近求遠。
不能給裴家一星半點翻身的機會,必須狠狠將他們碾壓至死!
想到自己幾個兒子沒一個有用,慶帝一陣心累。
說起來,許久未見益民了,聽聞外出歷練,莫非是出事了?
想起那個囂張跋扈的二兒子,慶帝又是一陣頭疼。
憑什麼他裴家的兒子如此優秀,自己的兒子一個賽一個的蠢豬。
慶帝目光落在桌案上的奏摺上。
“呵,醫聖傳人嗎?有意思。”
當天夜裡,官兵就開始行動了,跟錢瑤瑤想象中的做樣子不同,相反,速度很快效率很高,六位禦醫連夜診病,很快京城周邊所有難民都被分割槽隔離。
聽聞這是六皇子下的命令,由京兆府執行。
各家也紛紛表態,京城內外一圈全是各式各樣的粥棚,錢瑤瑤也收拾東西以梁王府的名義去搭了個棚子義診。
“大夫,我的孩子他怎麼樣了?”婦人抱著孩子焦急詢問著。
錢瑤瑤睜開眼,來的流民大多都差不多,一個個面有菜色,衣衫襤褸,懷中的孩子骨瘦如柴,雙目無神。
“症狀尚輕,孩子太小了不能喝藥,我給你開幾服藥,你喝了之後給他餵奶,效果差了點但也還算有用。”錢瑤瑤嘆著氣,她報字,白鳥來寫。
裴之擔心她在外不安全,安排了裴之陪同,翠珠要照顧張三兄弟,蘭花和晁益民也一起來幫忙。
“可是大夫,我沒奶水了呀。”婦人面容悲慼:“我本來身子就不好,這孩子能生下來已是菩薩保佑,不過一個月便斷了奶。”
“這樣,你每天來我這吃飯,我給你單獨開一份下奶的菜譜。”
“謝謝!謝謝大夫!”婦人抱著孩子就要給錢瑤瑤跪下,錢瑤瑤趕忙把人扶起來。
她看向後面排著的長長隊伍,故意大聲說:“要謝就謝梁王吧,他花重金聘請我來義診,又掏空半數家財購置了不少藥材糧食,大家夥都放心吧,只要是誠心誠意來看病的,都一定能得到救治!”
“謝謝梁王殿下!謝謝錢姑娘……”不少人紛紛附和。
不遠處馬車中,裴之看著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