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這是綺華小姐的換洗衣裳，我正打算去洗了。”錢瑤瑤隨口編了個謊。
小廝眼睛滴溜溜的轉，綺華小姐的衣裳……要是他拿回去豈不是……到時候洗幹淨還給綺華姑娘還能一睹真容。
“這點小事我去辦就好了，交給我吧！”
“不必了，我自己來就好。”錢瑤瑤幹笑著扯過包袱。
“我來吧我來。”
“不不，我自己來。”
“我來！”
“我自己來！”
“我！”
“放手！汪汪！”
小廝急眼就要咬，錢瑤瑤下意識鬆手，小廝一溜煙跑沒影了。
“……”錢瑤瑤無語，手摸向腰間藏著的短刀，要麼……把人做了？
說實話，她不敢，頂多紮個人啥的，但性命關頭由不得她，一旦東窗事發所有人都得死。
“喂！你在這呢？我剛剛回去找你半天不見你人。”身後突然傳來聲音。
錢瑤瑤趕忙收拾了情緒，是剛剛跟她換班的侍女。
“你怎麼回事？說好了來換我了，都過了兩刻鐘了也不見你來。”對方抱怨道。
“抱歉抱歉，我迷路了，找路回去呢，這裡太大了。”錢瑤瑤雙手合十，趕忙道歉。
“算了，這裡確實大了點，你也別亂跑，馬上要開始表演，很多客人都到了，你負責照顧姑娘，快點去吧。”
錢瑤瑤道了謝後就先回正廳了，那個小廝的事情之後再說吧。
錢瑤瑤到的時候綺華剛從正廳轉去偏廳，綺華面色酡紅一身酒氣，美豔的臉上卻充滿著嫌惡，正擦著手背和脖頸。
見錢瑤瑤來了，綺華臉色緩和許多，她朝著錢瑤瑤招招手：“去哪裡了？半天不見你人影。”
“出去透透氣，有點緊張。”
錢瑤瑤剛要握住她的手，卻被綺華躲開，她微微一笑：“別髒了你。”
她用力的用濕帕子擦著身上，哪怕擦紅了也不停下。
“他們摸你了嗎？”錢瑤瑤從她手裡奪過帕子，重新沾了水輕輕為她輕輕擦拭。
“難免的事。”
錢瑤瑤想起剛剛書房的對話，她抿了抿唇，靠近綺華小聲說：“剛剛我聽到郡守和另外一個人密謀對你欲行不軌，要對你動手腳，或許是酒裡。”
綺華皺起眉頭，誰都知道她是淸倌兒，賣藝不賣身。
“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綺華抬頭見錢瑤瑤滿臉擔憂，突然‘噗嗤’一聲樂了。
她青蔥般的手指輕點錢瑤瑤的鼻頭：“擔心姐姐？就這麼喜歡我了？”
“喜歡啊。”錢瑤瑤咧嘴一笑：“美人姐姐誰不喜歡？我要是個男人，我肯定娶你。”
“小混蛋，可不許再跟我們這些淪入風塵的人說這樣的話。”
錢瑤瑤只笑著，為她擦拭的動作卻更輕了，綺華美得就像脆弱的玻璃，輕輕一碰便碎了。
前廳晚宴上菜，綺華補妝換上舞衣，錢瑤瑤和她在偏殿候著。
“你待會……要不我跟你一起？”錢瑤瑤有些擔心，綺華一人怎麼可能抵擋得住這群狗賊？
“可是小瞧我了？如何能被這群人欺負了去？”綺華拍拍她的肩膀，她看向屋外濃濃夜色：“小混蛋，等出去了可要再回來看我。”
錢瑤瑤一愣，她總覺得綺華好像知道她的身份，她的計劃，以及她臨時準備趁著這邊舞會防守空虛逃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