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爺來找我做什麼?還有那是什麼奇奇怪怪的稱呼。”錢瑤瑤走到院中,才發現裴之也來了。
“見過爺、江少爺。”錢瑤瑤行禮。
“這麼生分做什麼?不說這些,聽聞你是醫聖傳人,要不也給我看看病?”江山樾笑道。
錢瑤瑤皺了皺眉:“江少爺的腦疾怕是隻有我師父他老人家才看的好了。”
“噗。”白鳥險些沒忍住。
江山樾不幹了:“我覺得你在針對我。”
“怎麼會。”錢瑤瑤主動給二人斟茶:“見過別人佔便宜湊熱鬧的,沒見過看病也要湊熱鬧的,有人挑大糞路過你是不是也得嘗嘗鹹淡?”
江山樾無言以對,誰敢得罪廚子?誰敢得罪醫師?他只能岔開話題:“你做菜這麼好吃,沒想過自己去開家飯館?”
錢瑤瑤一愣,確實沒這麼想過,從穿越到現在太忙了,太多事還沒消化,哪裡來得及考慮以後。
她有點拿不準主意,下意識看向裴之。
“京城東南地段的鋪子最佳。”
錢瑤瑤呈驚訝狀,她還什麼都沒問呢,老闆這就給她安排好了?
“剛剛我倆已經商量好了,他不讓我入股。”江山樾說話之頗有哀怨。
“以她的廚藝開起來不過早晚,佔便宜佔到本王這來了,你也是有臉。”裴之罵道。
“哼。”江山樾不理會他,興致勃勃的看向錢瑤瑤:“怎麼說?有想法了沒?我別的倒是無所謂,你要是開酒樓,可得給我開個後門。”
錢瑤瑤無語,圖窮匕見了是吧?目的在這呢。
“我暫時沒這個想法。”錢瑤瑤搖搖頭:“即便要開,也是開我自己的主職的。”
“開醫館?”
錢瑤瑤笑了笑沒解釋:“不過江少爺要是想吃隨時來府中找爺蹭飯。”
江山樾也不是沒眼力見的,打著哈哈揭過去了。
幾人聊著天,江山樾是個暖氣氛的好手,不管誰說什麼話都能接的上,聊到下午,江山樾還想厚著臉皮蹭吃蹭喝,被裴之給趕出去了。
“走了哈,有事來正遠鏢局找我。”裴之沖錢瑤瑤擺擺手,轉身之際,他餘光瞥見一道熟悉的身影,愣了愣,再去看時已經不見了。
他搖搖頭,怎麼可能?裴之最厭惡皇室,怎麼可能在這。
裴之回院子身後亦步亦趨的跟著一條小尾巴,他站定回頭,就見小尾巴無辜的眨巴著大眼睛渴望的看著他。
裴之嘆了口氣:“想知道什麼。”
錢瑤瑤嘿嘿一笑,趕忙跑到裴之身邊,兩人並肩而行。
“爺,這個江少爺什麼身份啊?是不是家裡也很有錢?”
裴之和古怪的掃了她一眼:“問白鳥。”
只留下白鳥和錢瑤瑤面面相覷。
白鳥認命的給錢瑤瑤解釋:“江少爺的全名叫江山樾,家中……這一段往事並非隱秘,當年經歷過的人都知道。”
白鳥口中,江山樾祖上曾是青鳥國開國功臣之一,繁榮了近千年,衰退到如今也依舊是個龐大的氏族,就在十二年前,出了一件驚天大案,江氏一族被冠上通敵叛國的罪名,龍顏震怒,江氏夷九族,殺了整整一個月,整個京城都被鮮血染紅了。
江山樾作為嫡系最小的血脈,在出事之際就秘密被送了出去,逃竄了一個月還是被抓了回來,就在江山樾要被砍頭之際,外出禮佛的太後終於回京,只說幼子無辜,便以江氏所有財産查抄充公為代價,力保下了江山樾。
那時候江山樾不過七歲,彼時裴家出事自顧不暇,江山樾走投無門只能沿街乞討,好不容易活到了十二歲後就從軍去了。
江山樾的過往過於沉重,錢瑤瑤一時沒走出來。
晚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