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懷疑是他們的事,與我何幹?除非朝廷想要現在就與武林全面開戰,否則他是不敢動我的。”
“說是這樣說,可性命是自己的。”
如煙擔憂的說道:“最近世道有點不太平,朝廷似乎對天一宮有些想法,雖然我是皇城司的人,但很多東西都不太清楚,我只知道朝廷似乎已經要對武林下手了,皇城司在天一宮安插了臥底,以我的身份還沒辦法知道是誰,那個人藏的很深。”
“還有這種事?”姜幼安露出驚異神色,“那你一定要幫我查查,現在我們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是皇城司的,但現在對我一個天一宮的堂主把事情和盤托出,若是被皇城司知道了,你是沒有活路的。”
如煙並不知道姜幼安的身份。
在皇城司中她的地位不高,只是黃十九,只知道皇城司職位是以天地玄黃劃分,天字號只有一個天一,就是皇城司使,其下便是地字號,地字號有五個,一個留在天一身邊做事,剩下的四個地字號都是被分派在各個重要敵對勢力中的臥底。
玄則是再下一級,在完成自身臥底任務的同時,需要協助下發皇城司給黃級臥底的任務。
至於黃的地位最低,只知道自己的身份,其他的一概不知。
因為玄級臥底給他們下發任務,也並不會露面。
所以,現在知道姜幼安身份的只有兩個,第一個是天一,也就是皇城司使,第二個是老乞丐,乞丐是地七,但他卻是當初和天一同時進入皇城司的,只是因為他更喜歡七這個數字。
如煙只知道姜幼安是武林盟主的義子,天一宮五寶堂堂主,但不知道姜幼安其實就是他的頂頭上司。
“我不怕,我孑然一身,但如今我已將心託付與你,不想看到你捲入到這些事情中,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武林終究是敵不過朝廷的。”
姜幼安神色平靜,他不可能離開:“我已經身不由己了。”
“為什麼呢?只要我們離開這裡,去一個沒人能找到的地方,我們一樣可以生活的很好,幼安,你帶我走吧。”
但姜幼安不可能離開。
父母還在朝廷之中,若是自己走了,那個天一有的是將他逼出來的手段,曾覆滅了一個國家的天一,其城府就連姜幼安都看不透。
抬手撫摸了一下如煙的臉頰。
“你是皇城司的棋子,我是天一宮的棋子,身為棋子就要有棋子的覺悟,我們就算是走,也跳不脫這塊棋盤,在哪裡都是一樣的。”
“可......”
“沒什麼可是的,這就是我們的命,這就是江湖。”
“好吧。”如煙點點頭,喂姜幼安喝了一口酒:“那你最近一定要小心,這個事情牽扯的很深,這個事情我知道的不多,但他們今夜似乎還有行動。”
“你從哪裡知道的?”
“玄十三告訴我的,說有幾個清刀門的餘孽昨日在風月樓留宿。”
“風月樓還有皇城司的人?”
“有,但我不知道是誰,或許是錢媽,或許是其他姑娘,但級別比我高。”
“那你回頭也留意一下。”姜幼安說道。
其實他知道的有關皇城司的事情,僅次於天一和地七。
“嗯,我幫你查一查,但我不能做的太明顯。”
“無妨,這個不急。”姜幼安又吃下一顆如煙親手剝好送到嘴邊的葡萄:“那今晚,你知道他們在哪裡動手嗎?”
如煙媚眼如春,波光流轉的看著姜幼安,抬手在自己的臉頰上點了點。
姜幼安會意,於是在對方臉頰上輕吻一下。
這時,如煙才抓起姜幼安的手,在手心上寫了兩個字。
“這裡啊。”然後姜幼安也摟的對方更緊了,“還好有你,不然我這次可就要惹上大麻煩了。”
隨後,姜幼安朝著門口喊了一聲:“來人,再給我拿兩壺酒,今天我要在這裡過夜!”
沒過多久,風月樓的一個穿著雜役服裝的龜公端著一個精緻的託盤,彎著腰踩著小碎步走了進來。
“爺,您的酒。”
“嗯,下去吧。”
隨著房門關閉,屋內也開始滿是歡聲笑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