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白和吳景這一次所用的就是他兵器庫裡的兩樣寶貝。
不過在比武之前為了避免傷亡,他們還是都去掉了槍頭,然後又像之前姜白和那些武行的比試一樣,在前面包了幾層厚厚的布作為緩沖。
二人分別站立後,隨著趙文擢說比武開始,他們也同時動了起來。
吳景還是手持長槍先攻了過來,上來第一個照面就是紮向姜白的心口。
在槍法的招式裡紮和捅基本就是最狠的兩招,如果這一招能夠實實在在的落在人身上,那一個人估計也就該沒命了。
趙文擢看的直皺眉頭,他感覺吳景這也太狠了,之前不是說好的點到為止嗎?
雖然已經去掉了槍頭,而且前面也做了緩沖措施,但這一下如果紮實了,說不得肋骨也得斷,最輕也得難受半天。
可姜白在見到這一幕之後,根本沒有覺得吳景唐突,而是眼前一亮,自己已經多久沒有見到過這種朝著要害去的殺招了?
以往的那些比試對他而言無異於是吃飯喝水,根本沒什麼難度。
而現在他終於提起一絲興趣來。
“來的好!”姜白低喝一聲,抬槍便開始應對了起來,一時之間兩杆長槍好似出水遊龍一般不斷的碰撞,或攻或守之下,時而好似青蛇吐信,直取心口,時而又好似怪蟒回首,直奔喉上。
時而宛若獅子回頭,斜攔下方,時而又如同烏龍擺尾,左右協防。
吳景則是越打越心驚,明明姜白之前在自我介紹時說的是花拳繡腿,請指教,而現在看來哪裡是自己指教對方?
一番纏鬥下來,每次自己的殺招都能被對方輕松化解,甚至還能抽出空來打自己一個猝不及防,若不是他從小就開始練槍,恐怕還真應付不過來。
而且他完全想不到姜白是怎麼練的,力氣大的出奇!
現在他的手腕都被震的開始發麻,可越是這樣他也同樣越加興奮。
他已經很久都沒有這麼酣暢淋漓地和人對練過了。
剛才他甚至還抽空使出了一招完成度極高的回馬槍。
但就在姜白躲開這一招之後,他突然看到了吳景身上出現一處空當。
心中一凜,前手提壓腕不翻,後手旋擰肘不搬,腰腹聚氣緊頂杆,紮槍蹬腿塌腰轉,弓步登山,合握把端力達尖,貼杆而入,臂伸肩順似沖拳。
長槍呼嘯,一點寒芒先到,隨後槍出如龍!
槍身被姜白急速向前送出,頃刻之間便後發制人,直沖吳景的面門。
而吳景眼看著這一招來的又快又急,自己根本來不及阻擋,只得盡力讓自己偏頭避過這一劫,而姜白也刻意的向右挪動了一下槍頭。
就這樣槍頭擦著吳景的耳朵刺了出去。
雖然這一擊落空,但吳景還是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剛才他都能感覺到槍風吹得他鬢角有些發涼。
最後刺空的這一槍槍杆輕輕落下搭在了吳景的肩膀上。
“認輸認輸。”吳景見此情形當即開口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