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老太點點頭:“我相信你,你與你的母親一樣,是個善良的孩子。”
易安安想到陶老太現在的處境,問道:“師父,您還想出國嗎?您只說要出去,從來沒有說過為什麼,我能問問嗎?”
陶老太無奈地笑笑:“前些年我得到訊息,我那個去世孩兒的父親還活著,只是早些年去了國外,我已經風燭殘年,就想在臨死前問問他,可還記恨我?可惜,現在看來,估計是出不去了!”
易安安趕緊說道:“要不然您將名字,特徵告訴我,若是有機會,我找人幫您查查?”
陶老太點頭。
從那日之後,易安安晚上就去陶老太的家中學習南楚北陶的技術,進步神速。
一個月之後,也就是過了十月一,佔南徽拿回一張電報紙來,是駐美使館那邊發來的電報,說是已經找到了陶老太要找的人,只是可惜,那個人在三年前就已經過世。
易安安望著那電報,不知道要不要告訴陶老太這個訊息。
告訴她吧,怕她傷心,不告訴,就怕陶老太還有要出去的念頭。
晚上,易安安到陶老太的家中,猶豫了再三,還是將電報交給了陶老太。
陶老太看著那電報,愣怔了良久,又將自己關在房間裡一個小時。
易安安守在門外,十分擔心陶老太的情況。
中午的時候,陶老太出門來,神色已經恢複如常。
“師父,您沒事吧?”易安安上前問道。
陶老太笑笑:“沒事兒,就是有些話沒問,心裡難受。”
易安安唇角囁嚅了一下,也不敢問是什麼話。
“當年孩子出事,他走了,我就想問問他是否心裡恨我。”陶老太嘆了一口氣。
易安安低聲勸道:“或許他早就不怨您了,畢竟您也不願意出這樣的事情。”
陶老太苦笑:“如今我也沒有必要出去了,可以安心教你了!”
易安安立刻打起精神來:“師父,我一定好好學,將南楚北陶的技藝融合,發揚光大。”
陶老太點頭:“你有這樣的心氣也好,至少在我有生之年,還有事兒可做。”
易安安為了安慰陶老太,趕緊去給她做了紅燒肉。
陶老太心情不好,胃口還不錯,吃了半碗肉,又吃了一點青菜,出去溜達了半圈,這才回屋睡覺。
又過了幾日,易安安從報紙上看到了薛士奇與佔榮華卸任的訊息。
“看什麼?”佔南徽進來,將自己的書放在桌上。
易安安拿了報紙給佔南徽看。
“他們兩人也算是激流勇退,不錯。”佔南徽說道。
易安安問道:“你父親是怎麼想明白的?”
“不想明白也不行啊,他不退休,我就不給他出錢!”佔南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