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所長猶豫了,似乎有些為難。
“怎麼了?”易安安問道,心裡有些緊張起來,難道那個小葵出問題了?
“是這樣的,這個小葵本來是要押送首都送審的,但是半路上出了問題,人跑了,所以現在隊裡正在處理這件事情。”寧所長壓低了聲音說道,“這可是絕密,要不是因為小葵是你抓到的,這件事情我是不可能告訴你的!”
“小葵跑了?”易安安皺眉,“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咱們也沒有想到啊,四個人押運,還是大卡車,誰知道半路遇到了山洪塌方,咱們的人下車視察的時候,小葵不知道怎麼,竟然用隨身帶著的刀片將卡車的篷布割破,帶著手鐐腳鐐就跑了,再加上大雨,視線受阻,追蹤受阻,這不是都跑了兩三天了,到現在都沒有訊息呢!”寧所長無奈地說道,他本來要升到縣裡去的,但是因為這件事情,可能要停職反省。
兩三天……易安安覺著小葵逃跑的事情,可能與佔南徽這幾天消失不見有關系,那與易愛國有沒有關系?
易安安從治安大隊出來,忍不住抬眸望望天空。
前世的時候,易愛國是沒有出現的,她也沒有與佔南徽在一起,渾渾噩噩地過了一生。也或許,前世這些事情也發生了,只是以她不知道的形式而已。
易安安猶豫了一下,現在她什麼都不知道,只能等祈元寶打聽的那個吳燕青的訊息,另外等佔南徽回來。
又等了兩天,後天就是佔南徽說好要跟易安安結婚的日子,但是佔南徽還是沒有出現。
易安安望著那鮮豔的新娘服,坐在桌前,凝望那夜空,月亮明亮,還真的有點傷神的味道呢。
易安安幽幽地嘆了一口氣,正打算睡覺,就聽到旺財嗚嚥了一聲,一下子從開啟的窗戶跳了出去。
大門開啟了,進來一個人,趁著月色,勉強看清來人的輪廓,再加上旺財對那人的親熱程度,不用想就知道這人是誰。
易安安轉過身去,閉上眼睛,裝作熟睡的樣子。
佔南徽手裡提著一個大包,先看了一眼院子裡,然後趕緊關上了院門,急匆匆地走到易安安的房門前,輕輕地敲了敲門。
易安安是從裡面用插銷插住房門的。
易安安躺在床上沒動,就當做什麼都沒有聽見。
佔南徽拍了幾聲,見裡面沒有動靜,他走到窗戶那邊,向裡面望了屋裡的情況。
易安安背對著他躺著,身姿曼妙,一襲白色長裙在月光下泛著微光,長發如黑色的瀑布,肆意地流淌在床榻邊緣,幾縷發絲被微風輕輕撩起,露出女人白皙修長的脖頸。
佔南徽將包放在窗戶上,一個躍起就從跳到了窗戶上,然後沿著窗戶邊的桌子掉到了房間裡。
佔南徽躡手躡腳地上前,從床腳爬過去,躺在了易安安的身邊。
易安安雙眼輕闔,長而翹的睫毛在眼瞼上投下淡淡的陰影,像是兩把精緻的小扇子。她的嘴角微微上垂,似乎有些生氣。
佔南徽伸出手來,輕輕地拂開遮擋在女人臉額上的碎發,然後湊上前,想要親吻易安安。
易安安猛然張開了眼睛,冷冷地盯著佔南徽。
佔南徽尷尬地笑了笑:“我就知道你沒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