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安喘氣冷靜了一會兒,伸出手指來,想要試探一下男人的呼吸,男人突然張開了眼睛。
易安安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但是面上卻是驚喜,“你沒事吧?這血……”
“是那個人的!”佔南徽低聲說道,手裡握著另外一把匕首,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易安安臉上的眼淚鼻涕。
易安安嚇了一跳,佔南徽這是殺人了?
佔南徽低聲說道:“他沒死,只是被我打暈了,這血是割在他腿上的。”
易安安這才放心。
佔南徽望著女人臉上的眼淚,猶豫了一下,伸出手指來,輕輕地擦了一下。
易安安這才發覺自己有多丟人,趕緊用衣袖擦了臉。
強忍下指尖的溫熱,佔南徽看了看天色,已經要深夜了,他的人應該快來了,易安安不能暴露。
“先扶我起來,我們回家!”佔南徽低聲說道。
“那這個人……”易安安不放心地看著昏迷在旁邊的男人,不是傷著腿了,萬一出血過多死了,佔南徽不就是殺人犯?
“別管他!”佔南徽低聲說道,“這人應該是在逃分子,那點傷是死不了的,明天我去報公安。”
易安安點點頭,先將佔南徽攙扶起來,她又想到了旺財,讓佔南徽等著,自己去接旺財,但是腿腳卻疼得厲害。
“我來吧!”佔南徽剛才是力竭了,躺了一會,已經休息過來,他迅速上前,將旺財抱在懷中,又看了易安安一眼。
不遠處有燈光閃耀,他的人上山來了,他快速地低下身子,低聲說道:“上來!”
易安安愣了一下:“不行,你不是也……”
“少廢話,趕緊上來!”佔南徽沉聲說道。
易安安只得爬上去。
佔南徽後面揹著易安安,前面抱著旺財,快速地下山。
佔南徽的身形矯健,雖然前後負重,但是走路卻十分快速平穩,二十多分鐘,就回到了家中。
“不要出來!”佔南徽囑咐了易安安,立刻轉身離開,走的時候,將外面大門全都從外面鎖上。
易安安只是崴了腳,還好,但是旺財的腿在流血,那匕首砍下去的傷口,深可見骨。
旺財嗚嚥著,趴在易安安的面前,那模樣十分可憐。
易安安記得佔南徽有療傷的藥,在他的東西中扒拉了一下,找到了藥與繃帶,給旺財包紮好。
給旺財止了血,易安安這才給自己的腳踝揉搓了一下。
夜深了,山裡面似乎有槍聲傳出來,緊接著,村裡就有鞭炮聲響起來。
除夕夜十二點,過年了!
易安安愣了一下,突然想到了前世發生的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