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佔南徽終於不用讀書了,他圍著籬笆走了一圈,又拿出尺子來丈量,似乎在計算著什麼。
“幹什麼?”易安安燒了水,洗了個澡出來,一邊擦著頭發一邊問道。
“明天我讓村裡的泥瓦匠來一下,將窩棚翻新一下,再砌一個院牆,越高越好。”佔南徽說道。
“不用麻煩了!”易安安說道,“等你考上大學之後,我就去城裡住,那邊的房子,可以住到明年,到時候我再想法子。”
等到七八年,改革的春風就來了,說不定就能買套房子,到時候離著這個嚴家村,越遠越好。
但是前世傷害她的人,她還是有仇必報的,但是要慢慢來,讓他們那些人全都生不如死!
“那房子是人家的,人家讓你搬走就搬走,還是老家有一個宅子安心一點。”佔南徽低聲說道。
易安安笑笑,也就不管他,進屋去擦頭發。
佔南徽算了一會兒,也就進屋來,正好看到易安安坐在爐子邊,低垂著腦袋梳頭發。
易安安的頭發又黑又密,不容易幹,易安安為了讓頭發快一點幹,就盡量貼近爐子,但是這樣一來,就將身子伏下很低,領口下,露出一片若隱若現的白膩的肌膚來。
佔南徽想看,又不敢看,一時之間進去也不是,出去也不是。
“幫我擦擦後面的頭發吧!”易安安看到佔南徽進來,將手裡的布巾舉起來。
她一隻手要攔住前面的頭發,防止頭發掉進爐子裡,一隻手在後面擦頭發,不是很方便。
佔南徽只得上前,接過易安安手裡的布巾來,走到易安安的身後去,望著女人歪倒在一旁的頭發,猶豫了一下。
頭發歪在一旁,露出一邊白皙的脖頸來,他要擦頭發,就要將女人後面的頭發攏起來,少不得要觸碰女人後背的肌膚……
或許是剛才進來那一片白膩,讓佔南徽總覺著心神不寧,身體發熱。
他就中午喝了一杯酒,不能都過了一下午,這酒勁才上來吧?
“快點啊!”易安安趴著累了,忍不住喊道。
佔南徽只得趕緊伸出手來,抓住了一把女人上面的頭發,然後用布巾小心翼翼地擦起來。
一點一點,佔南徽擦得很仔細,他有些粗糙的手指穿過女人黝黑細細的發絲,那一絲絲的頭發,觸碰著他的手指,也觸碰著他的心。
原來女人的頭發,竟然這麼柔軟……
上面頭發擦得差不多了,終於輪到了最底下的頭發。
佔南徽就算是再小心,還是觸碰到了女人的肌膚。
女人的肌膚剛洗完,還帶著膩膩的水汽,那細膩的觸感讓佔南徽的心輕輕地哆嗦了一下。
佔南徽低下頭,在燭光中,那肌膚格外的細膩,粉粉的白白的,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佔南徽正想著,突然,易安安一下子就從坐著的板凳上站起來,一下子就撲在了佔南徽的懷中。
佔南徽還抓著女人的頭發呢,女人突然轉身,他有些慌張,一下子伸手攙扶住女人,卻突然覺著手感十分柔軟……
佔南徽低眸,望著女人漲紅的臉。
易安安趕緊閃避來,扯了胸前的衣服,但是想到剛才看到的那兩只紅通通的眼睛,還是低聲喊道:“外面好像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