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錶是佔南徽的,高考也是佔南徽去考,她雖然不贊成他走賄賂高考官這條路,但是也不想替佔南徽做任何決定。
而且她也想看看佔南徽的人品。
佔南徽是一心想要離開這裡的,高考,的確是他離開這裡的最快法子。
如果他為了早點離開,動了這種心思,那佔南徽與她,真的不是一路人!
“我一定會考上的,不需要這些伎倆!”佔南徽沉聲說道,“不需要你操心!”
陳思思滿臉委屈:“佔哥哥,我真的是為你好,你怎麼這麼不識好人心?”
佔南徽抬眸望向易安安:“以後柵欄門要鎖好。”
易安安立刻應著,轉眸望著陳思思:“陳知青,我們家不歡迎你,你趕緊走吧!”
陳思思忍不住抽泣起來,她抬眸望著佔南徽,低聲說道:“佔南徽,我知道你生我的氣,可是當初我們一起從首都到了這裡,我一個女孩子,我能做什麼?”
陳思思繼續說道:“你可還記得王曉歡,與我們一起下鄉的知青,你可知道,她前些日子跳了河,到現在都沒撈上來呢!因為她懷孕了,不知道村裡哪個男人的,她因為長得漂亮,在知青點被人欺負了很多次!”
佔南徽的眉頭微微顫抖了一下。
王曉歡,他當然認識,當時他們三個一起從首都到了這邊的鎮子。王曉歡的父親還是他父親的老部下,臨走的時候,他父親要他好生照顧她的。
上一次他見到王曉歡還好好的,為何……
見到佔南徽臉上的微表情,陳思思就知道這一招管用,“憑我的模樣,如果當年我不想法子去了文工團,我的下場比王曉歡要慘!佔哥哥,我們女人比男人更容易受到傷害,而且更弱小,你說當初我為了保護自己,暫時與那個不能人道的文工團團長在一起,有什麼錯?”
佔南徽的微表情,也沒有逃過易安安的眼睛。
看來,佔南徽還是在乎陳思思的!
易安安在心裡嘆了一口氣,起身端了碗筷出去。
她實在不想看到兩個人互訴衷腸的畫面。
“那是你自己的選擇,與我無關!”佔南徽看了一眼易安安的背影,他低聲說道,“手錶不能借你,你走吧!”
“佔南徽,你為何如此狠心?我畢竟是你媽媽選中的兒媳婦……”陳思思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佔南徽打斷。
“那是以前,現在我的媳婦是易安安!”佔南徽沉聲說道,站起身來,走到院子裡,開啟柵欄門,“你走吧!”
陳思思哭得梨花帶雨。
佔南徽不知道在想什麼,臉色深沉。
陳思思走了出去,一邊走一邊哭,小肩膀聳動著,好不可憐。
而佔南徽就面無表情地站在柵欄門的旁邊。
等到陳思思走了出去,佔南徽站在柵欄門前很久,他在為王曉歡跳河的事情難受。
這些,都被躲在窩棚裡的易安安,透過小窗戶,看在了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