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思猶豫了一下,朝著易安安擠出一點笑容來:“易安安是吧,我叫陳思思,是城裡來的大學生知青。”
易安安看了陳思思一眼:“你都大學生了,為什麼還要學,還要參加高考?”
陳思思臉色變了一下。
她那個大學只上了一年,還沒畢業呢,就被家裡牽連,成為了下鄉知青。後來她到了鄉下之後,為了讓人們尊重她,就一直說自己是大學生知青,反正這也是事實。
“原來你之前都是騙人的?”易安安故意問道。
“不是,我之前是上了大學的,但是沒上完就到鄉下了,如今我已經報完名,可以重新考。”陳思思說道,她看了易安安一眼,低聲問道,“我有幾個題不會,能不能讓南徽哥幫我講一下?”
易安安將雙手交握在胸前,“不能,他也沒空,你另外找別人吧!”
陳思思的臉色一變。
陳思思喜歡撒嬌,軟聲細語與別人說話,不管是男人女人,總會給她幾分薄面,沒有想到遇到易安安這種軟硬不吃的。
這會兒,佔南徽已經洗好了蘿蔔,主動拿去晾曬。
易安安轉頭看著佔南徽聽話的樣子,忍不住勾唇笑了一下。
佔南徽剛晾曬好蘿蔔,回頭,就看到易安安亭亭玉立地站在那兒笑著,一雙眼睛盛滿了笑意,臉頰兩邊有若隱若現的梨渦,微微地一抬衣袖,毛衣扯動了一下,就露出胸前的輪廓來。
佔南徽突然想到每天晚上,女人抱著他那軟軟的感覺,他的臉色一下子漲紅,目光從女人的身上飄過,然後拿起放在旁邊板凳上的書來,快速地進入了房間繼續去看書。
這書拿在手中,佔南徽的眼神卻有些恍惚,許久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陳思思見佔南徽進屋了,根本不想理會她,她氣得跺跺腳,抱著手裡的書走了。
易安安望著陳思思的背影,腦海裡浮現出她寶貝女兒丫丫在水裡掙紮的畫面來,她冷笑了一聲,前世欠她的,這一世都要還的!
晚上,易安安的心情似乎格外的好,給佔南徽包了純肉餡的水餃。
吃完飯,易安安燒了一木桶熱水,倒在大木盆裡,準備洗頭。
易安安彎下腰身,將黝黑的頭發全都泡在木盆裡,滿滿的一大盆。
易安安一邊洗頭一邊感嘆,這麼黑這麼長的頭發,真是久違了。
“哎呀!”突然,易安安低聲喊了一聲,扯了扯蓋在肩膀上的毛巾。
易安安彎腰洗頭,是將毛巾搭在肩膀上的,這樣免得弄濕衣領。
如今這毛巾偏了一下,差點掉在了水盆裡。
“佔南徽,幫我一下!”易安安朝著佔南徽喊了一聲。
佔南徽將書放下,趕緊上前,幫易安安扶住毛巾。
易安安快速地用洗衣粉搓洗了一下頭發。
佔南徽撫摸著女人的脊背,目光落在女人偶爾露出的細腰上。
佔南徽狼狽地轉過臉去,他到底是怎麼了,現在是關鍵時期,為什麼總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