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沒有冤枉你,果然是欲拒還迎,欲擒故縱。”
低沉的嗓音在薛含桃的背後響起,她回過頭,瞄見崔世子手中翻開的書籍,愣了一下,等反應過來那是什麼,她松開陶罐,滿臉燙紅地沖了過來。
“不是,我,我……”老實的小姑娘被揭穿了真面目,結結巴巴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只告訴我,這本書是不是你的?”崔伯翀根本不願意聽她的辯解,直接開口,只要她回答是與不是。
“……是。”薛含桃結巴了半天,最終只能垂著腦袋承認,書確實是她買的。
整個人又羞又窘,明明很焦急地想證明自己的清白,可是偏偏不精明又笨拙,只好被迫閉著嘴巴。
崔伯翀饒有興致地欣賞了一會兒,眼神驟然變得深沉起來。
是了,就是這種被欺負又逆來順受的模樣,他心頭微動,將手中翻開的書扔到了一旁。
徑直走過去,扣住她肩胛處的骨頭。
薛含桃的身體忍不住一抖,她想起了令她無法思考的畫面。
“方振說你性子淳樸,是個誠實的好姑娘。上次我帶你去赴宴,你很委屈。”崔伯翀慢慢開口。
看到她的神色變得躲閃羞怯,他輕聲喟嘆,“可現在,又是怎麼回事?”
像是在說,她故意用老實巴交的外表蒙騙別人,而實際上,她的心眼比任何人都要多。
“哦,不止,你還有一個自幼定下婚約的未婚夫,同樣瞞在心裡。”
“真是有能耐的一顆小桃子,連我都騙過去了。”
他輕笑,每說一句,薛含桃的腦袋每往下垂一寸,最後若不是他的手掌抓著,整個人快要縮到地底下。
“退婚了,早就退了。我,我現在只有世子一個未婚夫。”
“不要再說了。”
“我不是故意瞞著的。”
寥寥幾句話,薛含桃羞憤地快要哭出來。
對著她這副可憐的模樣,崔伯翀不僅無動於衷,還想笑的更加開懷。手指捏著她的肩骨,他強迫她轉過身,毫不留情地扯開她的衣襟。
細弱的肩膀失去偽裝,露出了蒼白的肌膚。
薛含桃差一點又不能呼吸,心怦怦亂跳,直到一點冰涼的觸感塗抹在她的肩膀處。
她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藥香,臉頰頓時通紅,原來世子發現了她肩膀有傷,在為她塗藥啊。
可是,時間過了很久,又有不同於藥膏的濕潤觸感,在慢慢蔓延。
有些刺痛,她悶頭,咬著嘴唇一聲不敢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