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賭一把
孟九思緩過神來。 李家是近幾年才發家的新貴,十幾年前在京城,怕是連三流都算不上的尋常門第。要說那時候家族將庶女拱手送進相府為妾,誰說不要臉,倒也說得過去。 只是為什麼最後又贈予陳三和,讓陳均繹成為私生子? 她看著安書逸,像看著剛挖掘的寶藏一樣。 他是相府小公子,又跟陳均繹是那樣一層關系,於是爽快地伸出手:“我住白馬巷,每隔三日的酉時你來找我,我教你。” “哪裡?”安書逸微微後仰,心虛道:“陳家那條巷子?” 他不想見到陳均繹,也不想碰到跟他有關的任何事。 “孟姐姐,控制術肯定需要場地和蛇,我推薦一個現成的地兒,燒山觀後山又叫千山,相傳有一千條蛇。” 安書逸生怕孟九思不同意,急切地扯下腰間物件遞給她:“這玉牌能自由出入燒山觀,姐姐拿著,我進出憑臉,沒人敢查我,用不上牌子。” 孟九思此時並不知道燒山觀有多難進,只見小小的玉牌碧綠無瑕,上面刻著一些看不懂的符號。 她拿起來細細地看,故作為難:“燒山觀……挺遠呢。” “往返馬車我來安排!”安書逸暗暗舒了口氣,承諾道:“上門接送孟姐姐。” 孟九思嘆著氣,“勉為其難”地答應了。 燒山觀建在外城,與軍營隔著一條五丈河。胡彬帶著陳均繹在靠近後山的一個側門下了馬。 皇帝正在觀內閉關,即便不常開的側門也有層層把守。 “大公子,相爺這幾日睡眠淺,易急躁,您多擔待。”胡彬微微躬身,低聲提醒。 “多謝胡叔。” 陳均繹解下佩劍扔給他,心裡那股子抗拒漸漸平順下來。他能躲幾日?早晚都要面對。既然下定決斷,縱有千難萬難也要硬撐下去。 穿過狹長的庭院,前方出現一個圓拱形的門洞,這裡更像是通往後山的過道,實際上是隻有安相才能進入的專屬密室。 也是安相每次召見陳均繹的隱蔽地點。 即便皇帝在觀裡又如何,這座燒山觀的構建遠遠不止外人看過去的空間。 小時候,陳均繹在觀門口要被矇住雙眼,由胡彬牽著走進來。直到十八歲後,才被允許自己從側門走進來。 陳均繹厭惡這個地方,卻很想…
孟九思緩過神來。
李家是近幾年才發家的新貴,十幾年前在京城,怕是連三流都算不上的尋常門第。要說那時候家族將庶女拱手送進相府為妾,誰說不要臉,倒也說得過去。
只是為什麼最後又贈予陳三和,讓陳均繹成為私生子?
她看著安書逸,像看著剛挖掘的寶藏一樣。
他是相府小公子,又跟陳均繹是那樣一層關系,於是爽快地伸出手:“我住白馬巷,每隔三日的酉時你來找我,我教你。”
“哪裡?”安書逸微微後仰,心虛道:“陳家那條巷子?”
他不想見到陳均繹,也不想碰到跟他有關的任何事。
“孟姐姐,控制術肯定需要場地和蛇,我推薦一個現成的地兒,燒山觀後山又叫千山,相傳有一千條蛇。”
安書逸生怕孟九思不同意,急切地扯下腰間物件遞給她:“這玉牌能自由出入燒山觀,姐姐拿著,我進出憑臉,沒人敢查我,用不上牌子。”
孟九思此時並不知道燒山觀有多難進,只見小小的玉牌碧綠無瑕,上面刻著一些看不懂的符號。
她拿起來細細地看,故作為難:“燒山觀……挺遠呢。”
“往返馬車我來安排!”安書逸暗暗舒了口氣,承諾道:“上門接送孟姐姐。”
孟九思嘆著氣,“勉為其難”地答應了。
燒山觀建在外城,與軍營隔著一條五丈河。胡彬帶著陳均繹在靠近後山的一個側門下了馬。
皇帝正在觀內閉關,即便不常開的側門也有層層把守。
“大公子,相爺這幾日睡眠淺,易急躁,您多擔待。”胡彬微微躬身,低聲提醒。
“多謝胡叔。”
陳均繹解下佩劍扔給他,心裡那股子抗拒漸漸平順下來。他能躲幾日?早晚都要面對。既然下定決斷,縱有千難萬難也要硬撐下去。
穿過狹長的庭院,前方出現一個圓拱形的門洞,這裡更像是通往後山的過道,實際上是隻有安相才能進入的專屬密室。
也是安相每次召見陳均繹的隱蔽地點。
即便皇帝在觀裡又如何,這座燒山觀的構建遠遠不止外人看過去的空間。
小時候,陳均繹在觀門口要被矇住雙眼,由胡彬牽著走進來。直到十八歲後,才被允許自己從側門走進來。
陳均繹厭惡這個地方,卻很想弄明白整座燒山觀的佈局。
他推開一扇黑色實木門,上了幾級臺階,室內油燈明亮,模糊了石牆邊界,一股淡薄的幽香在空氣中浮蕩。
室內是標準書房的擺設,金玉器皿,綾羅錦繡,顯得高雅又富麗。
木桌後,垂首侍立著一位四十多歲,穿著件墨黑的直綴,面容俊朗的男人。
見陳均繹進來,安相眼神銳利,面無表情道:“弓箭手都被你殺了?”
“是。”說著,陳均繹垂下頭。
安相惱怒起來:“你敢忤逆我!”
陳均繹止不住心頭一跳,緩緩跪下:“太子是好人,也會是大魏英明的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