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清風樓
“啊?陳家內宅的護衛很多嗎?”十安只在門房打轉,並沒有進入陳家主宅。 孟九思理清好思路,緩緩道出心中猜想:“安相爺不認回兒子,為什麼?因為陳家只要沒有嫡親後代,陳均繹就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用一個私生子繼承首富的巨額財富,可比認回來有價值多了。 十安目光凝滯一瞬,再抬頭:“真是捨不得兒子套不住財!” “關鍵在陳均繹,他怎麼想。”孟九思搖著扇子眯眼望天,想起陳老婦人那般謹慎的神情,道:“陳三和的後院怕是出過不少意外,如今才防衛得密不透風。你猜,陳均繹想不想當這唯一的繼承人?” “難道說,陳老爺不是沒有過後代,而是統統生不下來?” 十安詫異,陳家後院的意外很大可能是人為謀害,而且,陳均繹有很大嫌疑。畢竟最大的受益人是他,沒有兄弟姐妹,他就沒有競爭者,是唯一的巨額財富繼承人。 “老天!當首富也不咋地,被人惦記到斷子絕孫,陳家也太倒黴了!”十安狠狠嚼著饃,覺得不可思議。 師父說過,大富大貴之人必有大難,師姐總說福禍相依,有錢卻沒有自保能力,錢財就是飄搖的紙。這首富之家,到底是有福還是沒福? 他剛要再問,就聽見師父的聲音傳來—— “院門壞了?大敞四開的!” 外頭的喊聲比人先進入院子,玄之道長提著三層食盒走進來,當看到石桌上擺的餅子饅頭時,哼笑一聲:“老子從清風樓打包了幾道菜,別總吃幹餅子,快收拾一下。” 十安呼地站起來,接過師父手上的食盒,笑道:“還是師父想著徒兒,師姐只給我吃餅。” “你師姐是想讓你吃飽點。”玄之道長深深瞥了眼孟九思,孟九思微笑著看十安擺盤,懶得幫忙。 師徒三人在院子裡愉快地吃了頓大餐。 吃完不用誰吩咐,十安自覺收拾好碗筷、擦好桌子重新擺上茶具茶碗,然後提著食盒走去廚房清洗。 師父和師姐當他是孩子,有些事不會當他的面聊。十安倒也不在意,不用操心的生活多自在。 “師父見過太子了?”孟九思見十安已經走遠,安心靠在椅背上。 玄之道長點點頭。 “像嗎?” 玄之道長端詳著…
“啊?陳家內宅的護衛很多嗎?”十安只在門房打轉,並沒有進入陳家主宅。
孟九思理清好思路,緩緩道出心中猜想:“安相爺不認回兒子,為什麼?因為陳家只要沒有嫡親後代,陳均繹就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用一個私生子繼承首富的巨額財富,可比認回來有價值多了。
十安目光凝滯一瞬,再抬頭:“真是捨不得兒子套不住財!”
“關鍵在陳均繹,他怎麼想。”孟九思搖著扇子眯眼望天,想起陳老婦人那般謹慎的神情,道:“陳三和的後院怕是出過不少意外,如今才防衛得密不透風。你猜,陳均繹想不想當這唯一的繼承人?”
“難道說,陳老爺不是沒有過後代,而是統統生不下來?”
十安詫異,陳家後院的意外很大可能是人為謀害,而且,陳均繹有很大嫌疑。畢竟最大的受益人是他,沒有兄弟姐妹,他就沒有競爭者,是唯一的巨額財富繼承人。
“老天!當首富也不咋地,被人惦記到斷子絕孫,陳家也太倒黴了!”十安狠狠嚼著饃,覺得不可思議。
師父說過,大富大貴之人必有大難,師姐總說福禍相依,有錢卻沒有自保能力,錢財就是飄搖的紙。這首富之家,到底是有福還是沒福?
他剛要再問,就聽見師父的聲音傳來——
“院門壞了?大敞四開的!”
外頭的喊聲比人先進入院子,玄之道長提著三層食盒走進來,當看到石桌上擺的餅子饅頭時,哼笑一聲:“老子從清風樓打包了幾道菜,別總吃幹餅子,快收拾一下。”
十安呼地站起來,接過師父手上的食盒,笑道:“還是師父想著徒兒,師姐只給我吃餅。”
“你師姐是想讓你吃飽點。”玄之道長深深瞥了眼孟九思,孟九思微笑著看十安擺盤,懶得幫忙。
師徒三人在院子裡愉快地吃了頓大餐。
吃完不用誰吩咐,十安自覺收拾好碗筷、擦好桌子重新擺上茶具茶碗,然後提著食盒走去廚房清洗。
師父和師姐當他是孩子,有些事不會當他的面聊。十安倒也不在意,不用操心的生活多自在。
“師父見過太子了?”孟九思見十安已經走遠,安心靠在椅背上。
玄之道長點點頭。
“像嗎?”
玄之道長端詳著小九,搖搖頭:“不太像,但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就是,可能是我先入為主,總覺得你倆某些神情相似。”
孟九思笑出了聲:“有可能吧。明日見章天師?”
“嗯,所以今晚我還必須去一趟金魚巷。”玄之道長表情嚴肅。
當年走得倉促,他走之後,貞娘多久找來?發現嬰孩不見後她又如何跟宮裡交差?
金魚巷是他以前住的地方,得找老街坊、鄰居打聽打聽。
至於章益陽,玄之道長不屑地冷笑,那個又蠢又壞的大騙子。當年若不是為了小九,他才不會輕易離開京城呢。就在章益陽眼皮子底下晃蕩,給他添堵。
“也不知道貞娘……還在不在……”
玄之道長偶爾會夢到貞娘,一對彎彎的眉眼沖著他笑。這十八年來,因為小九的緣故,玄之道長根本不敢跟京裡的任何人取得聯系。
孟九思目光微閃,“有機會我跟陳大人打聽。”
“嗯?”玄之道長轉頭看她。
孟九思把上午發生的事詳細講了一遍,包括十安探聽到的八卦。
綠樹掩映下,師徒二人坐著的地方正對著門口,開著門,更能聽清楚巷子裡的動靜,尤其馬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