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之前父皇的反應,有些難以相信他會如此輕易給她撐腰。
“此事他站在你這一邊,至於朝堂上的其他人,我會穩住他們的風聲,外面只會知曉是魏宗元先動手傷你的。”
姜吟玉收道:“魏三郎不僅傷我,他還在婚前便與他的女子有染,那女子已經懷胎三月。”
姜曜微微蹙眉,“什麼女子?”
“是他的表妹,寄住在魏府的。”
姜吟玉將白露的話轉述給姜曜聽。
姜曜沉吟了片刻,道:“給我幾日調查清楚,如若此事為真,魏家和宗元便是欺君之罪,如此,你更不必擔心外面對你的言論。”
他話語沉穩,姜吟玉聽了,漸漸放下心。
她起身,欲去換一身衣裙,可才側過身子,便覺姜曜靠近。
“你背上的傷,還沒上藥。”
姜吟玉身子一頓,她背上的傷口,是昨夜和魏宗元起爭執,被他摔到床榻上,頭頂鳳冠墜下摔碎,尖利的簪子和珠寶,刺傷她後頸連線著後背一塊地方,有星星點點的血口。
那時她光顧著和魏宗元對峙,根本沒察覺到後背受傷。
還是今早,她起身察覺背後痠疼,攬鏡自照才發現的。
擺放在身前案幾上,有一隻圓盤大小銅鏡。
鏡子中倒映著她的面容,她看到姜曜從後貼上來,手指搭上她的後頸。
指尖溫度冰涼,猶如寒冰,一下席捲周圍的肌膚。
姜吟玉冷得哆嗦,身子前傾,小幅度轉過身子,道:“皇兄,我自己來上藥。”
姜曜看她一眼:“昨夜便是我幫你上的藥。”
他讓她轉過身去,見姜吟玉不動,沉默了片刻,傾身而來,直接將半個冰冷的掌心,放上她後頸。
姜吟玉縮脖子道:“我冷。”
他另一隻手朝她腰肢襲來,半摟住她,將她身子扭過,面對銅鏡。
姜吟玉被困在案幾和他人之間,動彈不了,手撐在案幾上。
他幫她上藥的手,如流水一般貼著她的後頸,可那塗抹上去藥膏卻灼熱,引起她後頸泛起一層一層的麻意。
二人這樣近,衣袖發絲若有若無地相勾,灼灼呼吸噴拂。
他手開始解她的腰帶。
姜吟玉手搭上扯著,想要制止他,
他道:“你自己解還是我來幫你?”
那根玉色的腰帶,被兩隻手拽著,因為雙方的力量,繃得緊緊的,
姜吟玉只覺那根帶子,被他一點點殘忍地拉開,倏忽間,就從她指尖離去。
裙裾松開的瞬間,衣襟也滑下肩頭,堆在臂膀上。
姜曜道:“把裡衫褪去。”
姜吟玉手搭上內衽,在他的注視下一層層解開,到最後,兩側肩膀臂彎裡堆著層層疊疊綢緞衣裙,身前只一件藕粉色的小衣,將後背露給他由他上藥。
姜吟玉全身僵硬,猶如在上刑,身子無法亂動,因為被他一隻手穩住腰肢。
她一隻手捧著發熱的臉頰,只覺不該這樣,他應當和自己避嫌。
而姜曜慢條斯理,繼續上藥的動作。
他將她的三千青絲托起,一股馥郁的香氣便幽幽地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