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香這麼軟的東西,很難想象這是她們每天吃的小米做出來的。
當然,如果不是這只小雀鳥要吃的話,她們應該不可能做需要這麼多工序、這麼多食材的糕點。
畢竟光是把那石頭果打發就費了衛兵們不少功夫!
所有人愉快地就著一上午的勞動成果飽餐一頓,吃飽喝足後都已經是午後了。
江灼灼沒忘記自己微服私訪的本意,依依不捨地揮別海莉,嘴巴裡很是不捨地說:“灶都砌好了就不要拆了,以後我還來找你們吃冬瓜盅和小米糕哦!”
海莉點點頭,站在原地目送江灼灼跟霍維勒離開,臉上還有著愉快的笑意。
一轉身,就看到杜維恩正站在不遠處若有所思地盯著她。
“怎麼了?”
海莉斂起了笑,她對這位小少爺不是很喜歡,主要是恩師就他這麼一個孩子,他還不學好,非學人家去賭博,整日跟那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實在太讓恩師失望了。
即便恩師只想讓他健健康康地長大,海莉還是為恩師不值得,打心裡覺得恩師應該有個更優秀的孩子。
只不過這種話不該由她這個學生來說,所以海莉始終對此事保持緘默,每次與杜維恩見面時也十分冷淡。
杜維恩也是能感覺到海莉這種態度的,所以他才覺得驚奇。他說道:“你什麼時候會對別人這麼好了?”
海莉抱著手臂睨向他:“看對什麼人。”
杜維恩:“……”
要不要這麼直白。
他確實不太爭氣,但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啊。
想到江灼灼早上講的那些家破人亡的賭狗案例,杜維恩又有一瞬的心虛。
如果背後的人不僅僅是沖著他自己來的,而是連他媽媽也算計在內,那麼當他賭到失去理智的時候是不是會連累媽媽?
杜維恩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他自從成年後就被賭博快感沖昏了頭腦,都已經很久沒有回家看過媽媽了。
明明在小時候他是最依賴媽媽的,總埋怨媽媽平時太忙沒有空回家陪他。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再也沒有好好跟媽媽吃過一頓飯?
杜維恩突然發現自己真是個混賬。
他正悔恨著,就聽海莉說:“我準備去見恩師,你要一起去嗎?”
杜維恩沒想到會受到這樣的邀請,忙受寵若驚地說:“當然,我跟你一起回去!”
海莉在心裡嘆息一聲。
她們這些受到恩師資助的學生都恨不得自己能替代杜維恩當恩師的孩子,可是她們都很清楚,不是什麼東西都能被替代的。
即便對這個孩子失望,即便已經不打算把自己背負著的責任壓到這個孩子身上,恩師還是愛著自己唯一的孩子,悉心為他鋪好未來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