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爾德輕咳兩聲,神色有些尷尬:“倒也不全是因為這個。”
聊到自己爸爸有關的八卦,江灼灼積極地當起了好奇寶寶:“那是因為什麼?”
“因為首席執政官覺得你爸爸作為賢者居然與陛下成婚,這違背了賢者院的規定。”魏爾德說,“在首席執政官的彈劾之下,你爸爸才退出賢者院,封了個伯爵虛銜。”
“不過不管是賢者院那邊還是陛下依然愛聽取你爸爸的想法,所以你爸爸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依然是實際意義上的‘第一賢者’,這讓首席執政官耿耿於懷。”
江灼灼聽明白了。
在首席執政官眼裡,她爸爸這屬於後宮幹政,作為文官頭兒必須時刻警惕妖妃禍國!
嘶,我竟是禍國妖妃的孩子!
這發展一聽就很熟悉。
如果最終一不小心由她繼承了皇位,那文官集團以及各方勢力以皇帝受妖妃蠱惑才傳位給一隻傻鳥為由,扶持自己相中的皇室後裔合作造反!
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具體分給誰嘛,自古以來都是膽大的人先享受分配權。
小圓鳥倒吸一口冷氣。
反派竟是我自己!
這個劇本我不演!
我只是一隻弱小可憐又無助的鳥!
魏爾德見那麼小一隻鳥臉上的神情千變萬化,不由追問:“殿下在想什麼?”
小圓鳥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唉,我只想吃喝玩樂,不想當別人的仇殺目標。”
接著她還嘟囔了一些諸如“你知道的我們這些手殘一旦被標記為紅名很容易被弄死”之類的奇奇怪怪的話。
魏爾德說:“還沒到那種程度。在皇都這種地方,就算真的很不喜歡對方,見了面也會維持基本的體面。”
江灼灼搖著腦袋繼續深沉地說:“你不懂。”
她可是在九年義務教育課堂上學過古代史的人,這些走向她隨隨便便就能說出好幾個類似的!
生活不易,鳥鳥嘆氣.jpg
說話間,梅因已經與來迎接她們的鳥交談結束,轉回來跟江灼灼說起具體情況。
要跟人家打個照面,江灼灼也沒偷懶繼續搭乘工具鷹下船,而是化出人形自己走了下去。
到底是當了一整年領主的鳥了,江灼灼面對來迎接她的接待人員態度非常自然,一點都沒有第一次以人形回皇都的不適應。
跟著人家去落腳點的路上,江灼灼還跟對方聊了起來。
先是說自己不知道有鳥來接自己,一不小心在船上耽擱了那麼久。得到對方“沒關系”的回應後,她又發揮“六度空間理論”跟人家進一步攀起了關系。
所謂的六度空間理論,就是指你和任何一個陌生人之間所間隔的人不會超過六個。
簡單來說就是你想和世界上任意一個人建立聯系,最多也只需要透過六個人!
沃野行省現在有很多來了皇都的鳥,江灼灼只是隨便透過發音習慣、畢業院校以及工作性質入手,就輕松找到了關聯話題。
等抵達首席執政官為她們準備的落腳點時,雙方的話題已經進行到“能幫我給朋友帶封信嗎”。
魏爾德:“……”
他還擔心這小鳥不能適應皇都的生活,真是多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