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房坐落於城堡東面,環境十分清幽,此時外面是絢爛如火的紅葉,從窗戶看去滿目秋色像畫一樣美。
魏爾德被人從外面蜿蜒的小道上領過來,不經意地抬眼往窗裡一看,就看見江灼灼帶著弗林趴在窗邊等著他。
見他看了過去,江灼灼還朝他招手示意。
那隻當初有點怕羞的小鼠,這時候臉上也帶著開心的笑容,學著江灼灼那樣揮動著自己的小短手。
魏爾德不自覺地加快腳步走過去,給一鳥一鼠都遞了份禮物。
弗林沒想到自己也有禮物收,高興地說:“謝謝哦,我會為你向獸神祈禱的!”
魏爾德調侃:“那你可就幫大忙了,最近西大陸那邊不怎麼太平,我們的船隊很需要獸神的庇佑。”
弗林一聽自己能幫上忙,馬上認認真真地記了下來。
可惜他從來沒有去過西大陸,並不知道那個孕育過他先祖的土地到底長什麼樣。
弗林不太好意思地說:“我不知道獸神能不能聽到,不一定能幫上忙。”
小豆丁語氣認真至極,聽得向來愛跟人開玩笑的魏爾德都有了點罪惡感。
他伸手摸摸弗林的腦袋,笑著說:“我們的船隊自己會注意安全,求我們母神或者你們獸神庇佑只是求個心安,哪能事事都想著找母神她們幫忙?”
弗林似懂非懂,但他能感受到魏爾德的善意,點著小腦袋錶示自己記住了。
江灼灼倒是聽出了西大陸形勢不容樂觀,忍不住追問:“西大陸那邊是什麼情況?難道他們打起來了?”
無論是東大陸還是西大陸,發展到一定程度後都會出現短暫的混亂狀態,有時候會持續十幾年甚至幾十年。
本來外界議論紛紛,認為鳥皇進入了衰老期,東大陸可能會因為皇位更替而出現混亂。
現在看來,難道是西大陸那邊先亂起來?
魏爾德在陽光明媚的窗邊落座,隨意地喝了一口女僕送上來的茶水,才說:“差不多,說起來這事跟你還有點關系。”
江灼灼:?
江灼灼堅決不背鍋:“我都沒去過西大陸,關我什麼事!”
魏爾德笑了:“你認識蘭茨吧?”
江灼灼回憶了一瞬,一下子想起來了,那是隻熱情小鹿,性格非常較真,很有“路見不平一聲吼”的執著,什麼事都敢直接莽上去。
“認識是認識,不過他跟我差不多大吧,難道他還能在西大陸挑起戰爭不成?”
江灼灼完全不信世上會有這種荒謬的事。
魏爾德說:“你別不相信,還真的是他幹的,他拆穿了一位試圖撈筆大的再辭職跑路的神官。”
事情有時候就是這麼奇妙,就好像你玩抽積木的遊戲,你明明只是抽走了其中一根,整個積木塔就轟然倒塌。
獸族神殿也是這樣,蘭茨只是為了維護本部族的利益拆穿了想來詐騙的神官,結果很快有更多的部族發現神官行為可疑——
很快地,眾神官更多的罪惡被揭露出來。
德高望重的老神官親手處置了一批罪大惡極的神官,但也因為痛恨自己識人不清、管理不當而一病不起,走到神殿大門外倒地吐血而亡。
獸族神殿失去了主心骨,各方勢力再也按捺不住,都想讓自己人來接手這片通神之地——
獸族各大部族徹底打起來了!
魏爾德微笑:“聽說蘭茨就是憑借你傳授的反詐騙知識,成功識破了那位神官的騙術。你說說看,這事是不是跟你有關?”
江灼灼:!
我只是搞了次反詐宣傳,你居然說我是獸族大規模戰爭的導火索?
鳥才沒有!
鳥什麼都不知道!
汙衊,純屬汙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