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灼灼說:“如果你學會了,我們可以開始了。”
現在太陽剛剛升起,陽光透過薄紗照了進來,正好可以照到那張沙發床。這可是珍貴的天然打光!
霍維勒見江灼灼轉過身去假裝整理畫具,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這不算什麼大事,走到沙發床前試著壓下耳朵上的熱意。
他默不作聲地脫去騎士服側躺到沙發床上,背對著江灼灼方便她觀察自己的背肌肉與腿肌。
“可以了。”
霍維勒維持著平靜的語氣開口。
他既然已經答應了就不會敷衍了事,只那麼隨意地往那裡一趟,儼然已是分毫不差地按照江灼灼給的草圖擺出對應姿勢。
江灼灼聽著霍維勒熟悉的嗓音,後知後覺地覺得……這孤男寡女地一對一畫上一整天,是不是有點超過朋友界限了?
為了藝術!
江灼灼給自己鼓了鼓氣,轉過頭一看,只見晨曦恰好映照在那張沙發床上。
那上面擺著雪白的枕頭與雪白的床單,純白的背景與溫暖的朝陽映襯得上面比例完美的人體像是在發光。
明明關鍵的臀肌已經被雪白的襯布遮掩著,只露出了背部和大腿,第一眼看去的視覺沖擊卻還是讓江灼灼差點找不回自己的聲音。
那強勁有力的線條,那緊實漂亮的肌肉,處處都像蘊含著極大的爆發力。
偏偏這樣一隻強悍至極的雄鳥,卻完完全全按照自己的意思展示出自己的身體。
嗚,霍維勒真是太好了,她都有點捨不得他走了。
江灼灼同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維持鎮定:“我開始畫了喔。”
世上有幾個人能像霍維勒這樣為藝術獻身!
她可是唯一有幸欣賞到這一切的鳥,絕不能讓霍維勒白白脫這一次衣服!
江灼灼全神貫注地進入作畫狀態,認認真真地給自己上起了人體課。
這背不是背,是藝術!
這腿不是腿,也是藝術!
畫室裡一時間靜得只有江灼灼落筆時的沙沙聲。
也不知過了多久,霍維勒才聽到江灼灼小心翼翼地詢問:“霍維勒,你可以把襯布挪開嗎?”
臀肌也是人體很重要的一部分。
不可或缺!
江灼灼的聲音小小的,像是隻探出腦袋來試探著發問的小鳥。如果得到了拒絕的答案,它就會蔫頭耷腦地縮回去。
不會生氣,只是失望。
霍維勒沉默了一瞬,依言照辦。
江灼灼也是第一次這樣直面□□的異性,哪怕只是一個背面也讓她整隻鳥都繃緊了。她又悄悄在心裡咕噥了一句“霍維勒人真好”,並且告訴自己這“這臀不是臀,是藝術”,終於找回了剛才的手感,繼續鎮定自若地抓型。
……霍維勒這人形軀體,確實很像是藝術品。
江灼灼忽略時不時冒出來的怪念頭,順利用畫筆和腦子同時記住了這具身軀的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