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穆說:“好處很多,”有些話到了嘴邊,卻換了種說辭,“我相信你的能力,有這麼多有利的條件,要不了多久——我想只需要等下一次百鳥祀,九殿下就會成為皇位的有力競爭者。”
距離下一次百鳥祀只差一年多了,到時候沃野行省的改變一定會讓許多人意識到九皇女的競爭力。
梅因說:“即使有這種可能,你也沒必要拿婚姻當賭注吧?殿下她並沒有競爭皇位的想法。”
喬穆說:“我也沒想著押注。”他的眉眼帶上了幾分冷意,“我只是想要五皇女輸個徹徹底底,你應該也想看到那一天的對吧?”
梅因安靜下來。
是的,她從來沒和江灼灼說起過自己對五皇女的厭惡。
去年畢業時五皇女也曾招攬過梅因,但梅因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不僅是因為她並不看好五皇女。
還因為她很尊敬的學姐正是捲入與五皇女有關的爭端之中才丟了性命。
對於那些人來說,死那麼幾個平民不過是微不足道的代價,就跟拍掉落在自己身上的塵埃沒什麼區別。
目前她們還沒有與五皇女正面接觸過,梅因也不打算將這些事情講給江灼灼聽。
以江灼灼的性格,知道她與五皇女的舊怨後肯定會站在她這邊,說不定下次在五皇女面前也會表現出來。
現在她們領地才剛起步,沒必要直接和五皇女對上。
來日方長。
梅因說:“她怎麼得罪你了?”
喬穆說:“有些鳥風流而不下流,有些鳥既風流又下流,你猜那位五皇女是哪一種?”
前一種的典型是羅拉女士,每次只和一隻雄鳥談戀愛,每次談戀愛都是真正心動過的。
後一種可就多了,見色起意能發情,為圖利益能發情,為滿足自己的慾望可以罔顧他人意願使出各種齷齪手段。
偏偏你還拿對方沒辦法,因為人家投胎投得好,打心裡認為自己想睡你是你的榮幸。
哪怕那次算計並沒有得逞,曾經被那種人盯上也讓喬穆這個潔癖惡心了很久。
梅因:“……”
原來是長得太好惹的禍。
雄鳥相貌太出眾也是一種麻煩。
“我想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我也想幫忙給你的計劃添磚加瓦。”
喬穆微笑著說。
“報仇就是要親手來才能不留遺憾。”
梅因說:“好,我同意了,但可能不會立刻對外宣佈。”
喬穆說:“我知道,不能讓九殿下覺得我們是利益結合。接下來我會好好表現,爭取早日得到所有人的認可。”
梅因沒有反對。
……
江灼灼有時候還算敏銳。
喬穆剛來時她就感覺這雄鳥是為梅因來的,梅因生日後發現這家夥對梅因越發殷勤,頓時偷偷和霍維勒八卦:“我果然沒猜錯,他就是想追求梅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