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太陽周報》一直在以提升銷量為目標,從來沒有別的動作,上頭自然沒理由查辦它。
現在皇都各方勢力都蠢蠢欲動,誰敢做出點不符合法律法規的事就等著被抨擊吧。
不咬掉你一塊肉絕不罷休。
皇都氣氛這麼緊張,連以前不怎麼被瞧得上眼的《太陽周報》社長,現在都是許多人的座上賓。
它雖然愛胡編亂造,但抵不過市場佔有率高,平民們都愛讀它。
想靠它贏得民眾支援可能不容易,但如果你不穩住它,回頭它給你爆出一堆醜聞,你可就完了。
所以沒有人會想不開去動《太陽周報》。
江灼灼也知道皇都現在的情況,心想家裡有皇位要繼承的就是這一點不好——
你只是老了,又沒有死,底下的人就開始考慮你這位置該換誰來坐了。
換成普通老太太或老頭兒,那是要搬張凳子在家門口罵個一年半載,罵到左鄰右裡全知道的:這些不孝子不孝女,我還沒死就惦記著分家産!
有皇位要繼承的就不同了,連你自己都得先考慮好該由哪個孩子來繼位才能保證帝國安穩。
還得把其他孩子安排妥當。
這些事看似不難,實際上光是承認自己已經開始衰老、著手為自己的死亡做準備就很不容易了!
江灼灼在心裡感慨了一會,才說:“還好我們不在皇都,不會捲入這些事。”
霍維勒眼神複雜地看著她。
江灼灼警覺:“你那是什麼眼神?我說得不對嗎?”
霍維勒指出事實:“你剛挖了人家《太陽周報》的牆腳。”
這意味著別人都繞著走的雷區,她自己一腳踩了上去。
江灼灼:?
江灼灼堅決否認:“我才沒有,我只是讓她們開幾個短期培訓班而已。”
只是讓鴉族接點私活,算不上挖人牆腳吧!
這都算的話,《太陽周報》的牆腳是有多松啊?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霍維勒說:“你知道她們鴉族在《太陽周報》的待遇嗎?”
江灼灼把鳥腦袋搖成撥浪鼓。
她要知道,剛才哪還用問閃電?
霍維勒說:“《太陽周報》每年固定給鴉族付一筆酬勞,由她們的族長來負責分配。成年鴉一整年都在工作,沒什麼花錢的地方,她把大部分錢投入到……幼鴉的教育之中。”
可以說這些年來鴉族幼鳥的教育都屬於自費的,但是年輕一輩的鴉族在接受過那種教育後依然會進入報社工作。
她們鴉族的名聲太差了,在外面根本找不到別的工作。
而鴉族名聲差,一方面是確實存在歧視問題,另一方面則是她們受聘於《太陽周報》後幹的那些事。
一開始鴉族並非找不到別的工作,但她們曾被派去當過臥底積攢新聞素材,結果交上去新聞素材被壓著沒發出去,她們臥底的事卻被傳得人盡皆知。
江灼灼聽著霍維勒把這些內幕緩緩道來,眼睛都睜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