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維勒說:“只是暫時壓制住了毒性,不知道現在這種狀態能維持多久。不過您放心,我盡快會把裘德他們訓練出來的。”
藍恩說:“陛下要考慮的事情很多,一時半會可能沒辦法給你一個很好的交待。”
“但那些對自己人出手的家夥肯定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沒有人會容忍這種事……”
白鶴的聲音說著說著有些微弱。
不知是因為身體確實過於孱弱,還是因為知道自己的話沒有太大的說服力。
“我這次帶來了幾位不錯的醫士,他們會留下來為你們想辦法的,你先安心留在這邊養傷,千萬不要灰心。”
霍維勒道謝:“勞伯爵費心了,”他頓了頓,又補充,“‘藍霧’不一定有辦法解除,不知得耽擱幾位醫士多久。如果他們自己不願意留下,您就把他們一起帶走吧。”
藍恩說:“出發前我已經問過他們了,他們也想暫時離開皇都。”
他沒有更進一步說起那兩位醫士想遠離皇都的原因。
聰明人之間聊天是不需要把事情說得太清楚的。
想到沃野行省這邊的醫療水平,霍維勒沒再拒絕藍恩的好意。
這邊應該也需要一些更專業的醫士。
不管這幾位醫士是因為什麼而來,先留下來再說。
藍恩看了眼霍維勒,沒有提半句先知預言的事。
那不過是個愛說瞎話的酒鬼,沒必要太過在意。
……
江灼灼一覺睡到天明,感覺天氣挺好,陽光暖洋洋的,很適合睡個回籠覺。
才剛閉上眼,江灼灼又猛地想起霍維勒說的“爭取早上起來”。
別人的誇獎固然令她喜悅,但別人的嘲諷更令她耿耿於懷!
一生好強的小圓鳥,就是這麼受不了激將法。
江灼灼難得地早起飛去吃早餐。
藍恩也起來了,只是看起來有些疲憊,不知是不是沒睡好。
江灼灼關心地問他是不是睡不習慣。
藍恩說:“沒有,我本來就覺少。”
自從識海出了問題,他就很難正常入眠,身體自然每況愈下。
昨晚吃進去的那些菌菇似乎確實對他的神識有些影響,那種時刻啃噬著他識海的痛楚似乎減輕了不少。
大概是這種菌菇裡的毒素對這種疼痛有一定的麻痺作用。
對於不夠敏感的人來說,這種作用微乎其微,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而學者本身就是典型的高敏人群,這點輕微的影響也被他捕捉到了……
藍恩眼神複雜地看向自己面前擺著的的早餐。
那是一碗……鮮菇湯面。
就是一碗香噴噴的湯面,配上一份鮮菇肉片作為澆頭。
他這個女兒似乎致力於跟他分享自己心愛的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