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高興地跑到江灼灼身邊說:“我能背出來了,你畫我嗎?”
這是還惦記著江灼灼早前說的話呢!
江灼灼自覺是個言而有信的人,見小孩有模有樣地把《靜夜思》背了一遍,點著頭說:“你挑個自己喜歡的位置坐好,我給你畫。”
隨著江灼灼認真給小孩畫起了畫像,其他幼鳥也陸續進階完畢。
得知已經有人搶先拿到了畫像資格,每隻幼鳥都覺得很不甘心,你挨著我我挨著你地擠到近前看江灼灼畫畫。
霍維勒退到不遠處,以自己的高階神識震懾著周圍那些成鳥,以免那些成鳥做出什麼影響到江灼灼的事。
事實上霍維勒心裡的震驚不比其他人少。
上一次他見識到這種事,還是女皇陛下發表演講勉勵各大院校的優秀生員。
當時到場的生員幾乎都有了或大或小的突破。
當然了,讓本身就已經十分強大的優秀生員進階和讓弱小無比的幼鳥進階,兩者的難度完全是天壤之別的。
但也足以證明江灼灼的鳳凰血脈確實已經覺醒。
霍維勒的目光落到江灼灼身上。
即使是化作人形,江灼灼也談不上太成熟,她烏黑的長發都被紮了起來,露出光潔漂亮的額頭,整張臉有著掩藏不住的青春氣息。
很難想象她會捲入到皇都那些風風雨雨裡面去。
江灼灼專注地畫完一副人像速寫,就有隻小鳥大著膽子悄悄飛上她的肩膀,跟她小聲告密:“那個危險的家夥一直在看著你。”
小鳥邊說,還邊偷偷用眼睛瞄向霍維勒所在的方向。
江灼灼:?
江灼灼看向霍維勒。
霍維勒:“……”
眾所周知,騎士的聽力都很好。
霍維勒沒有轉開目光,仍是立在那裡望著江灼灼,彷彿這樣注視著她也是作為騎士的職責。
江灼灼見霍維勒這副表現,頓時也覺得沒什麼稀奇的。
剛才出了那樣的岔子,霍維勒不放心她一個人在這裡畫畫也很正常。
江灼灼又提筆給另外幾個背出詩來的小鳥也畫了畫像,才愉快地結束今天的寫生活動。
她剛收拾好畫具,東西就全落入霍維勒手裡。
可見這人越來越有當工具鷹的自覺!
江灼灼說:“畫具放到店裡去就行了,不用每天扛來扛去。”
霍維勒“嗯”地應了一聲,盡職盡責地把畫具扛到“整點薯條”連鎖店那邊去。
一轉頭,就看到江灼灼倚在那裡正拿著個白饅頭在啃。
霍維勒:。
江灼灼還熱情地給他分享了一個:“出來這麼久,你肯定也餓了!”
霍維勒接過饅頭,點頭說:“對,一會還要上體能訓練課,該先吃點東西。”
江灼灼:“………”
可惡,手裡的饅頭頓時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