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肖河大人當年的艦隊幾乎被全滅了,只逃出了幾艘戰艦,現在都在我們黑鷹待著。我不止一次問過當時的事情,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人逃出去過。”
鐵柱猛的站了起來,目視著雲翼說道。
說實話,在他的心裡,也已經相信了面前兩人的真實身份。畢竟擁有數百億身價的人,跑到趙宋那種小國去當皇帝,難道是閒的無聊去玩玩而已嗎?
“說起這件事……”雲翼的臉上露出一些傷感,幽幽的說道:“可能那些士兵並不知道實情。當時我和公主殿下就乘坐在肖河大人的旗艦上,在逃離基地之後,艦隊忽然遭到了攔截,而對方竟然是負責基地防禦的總參謀長米特拉斯。我們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會是扎古埋藏在基地的一顆棋子。而且當時艦隊的副中隊長阿霍戈,竟然也是米特拉斯的人……”
不少人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訊息,臉上都露出了驚駭的神情。萬萬沒有想到,當年扎古對基地的滲透已經達到了這種地步,不只是負責防禦的總參謀長是扎古的人,就連最後秘密逃離艦隊的副中隊長,竟也是敵人。
“你說的沒錯,這些叛徒都該死!”鐵柱一臉憤恨,雙手緊握,咬牙切齒的說道。
看來這傢伙是個嫉惡如仇的人啊,聽布萊泰格說他的武道修為已經有先天了,為什麼以前沒有聽說過,也不知道能不能為我所用……雲翼看了一眼鐵柱,心中暗暗思索著。
“你還沒說,是怎麼逃離出來的?”鐵柱又問道,能說出這些事情,他對於兩人的身份已經相信了九分。
“……當時,艦隊被攔截之後,肖河大人一邊與米特拉斯虛與委蛇,一邊讓所有戰艦散佈了能隔斷通訊訊號的米氏粒子,用於迷惑米特拉斯。而我,則帶著公主殿下,悄悄的乘坐著一臺機甲,被彈射了出去……”
雖然雲翼說的很平靜,但這些聽眾這些年來,哪個不是行走在生死邊緣的,哪能聽不出其中的兇險,紛紛露出了緊張的神色。
老刀擔憂的問道:“唉,就算機甲被彈射出去,沒有被人發現。可茫茫星宇,你們是怎麼活下來的……”
雲翼苦笑道:“按照星捷運公司的星際列車時刻表,我們在列車可能經過的航線上漂流了整整七天,幸好天無絕人之路,就在我和公主殿下快要餓死的時候,星際列車終於到了……”
眾人長出了一口氣,漂流在星空之中,還能碰到星際列車而活下來,實在是僥倖。
“原來是這樣……”鐵柱明白了過來,心中對面前這個比他還小几歲的年輕人佩服不已。但他的心頭還有一個疑惑,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那你們在逃離之後,為什麼不回來找我們?卻來到這遙遠的楚唐帝國?”
雲翼又是一陣苦笑,搖了搖頭道:“我要是說公主殿下和我,根本不知道你們的存在,你信嗎?”
包括鐵柱在內,所有人恍然大悟。怪不得公主活了下來卻沒有聯絡他們,原來公主根本不知道有他們這些人存在。
雲翼的臉上有些淒涼,嘆道:“當時我帶著公主殿下逃到利奇馬聯邦時,女皇陛下只讓我們等那位希爾梵斯特的公主,也就是女皇陛下當年的同學的幫助。可我們等了十多天後,接到的卻是希爾梵斯特與扎古聯合的訊息。那個時候,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當年公主殿下在星際列車上過完十歲生日,而我也才十七歲……”
“唉……”老刀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廚娘的眼角又沁出淚花,抹了抹眼睛道:“可憐的孩子……”
一個十七歲的少年帶著一個十歲孩子,遠在異國他鄉,還要隱姓埋名,小心翼翼的生存下去。每個人都可以想象,他們在得到希爾梵斯特公主拒絕幫助後的那種彷徨、恐懼之情。
“公主殿下,請恕小人之前的無禮舉動!”鐵柱毫不猶豫的來到趙汐月的面前,深深的跪了下去。
ps:沒想到週末竟然比平時還要忙,整整忙了一天,晚上才有時間坐下來碼字。原本還打算三更的,看來沒時間了,只能明天三更了,請大家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