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愣了愣,連忙將帕子遞給謝硯禮,然後悄無聲息地退到一旁。
謝硯禮拿著帕子,開始為秦九微絞頭發,動作十分自然熟稔。
帕子拂過她的發梢,動作很輕,力道控制得恰到好處。
秦九微還是有些醉意,轉眸看向他,神色有些恍惚。
“不是在書房嗎?怎麼這麼快就過來了。”
“事情處理完就過來了。”謝硯禮輕輕一笑,目光平靜。
秦九微點了點頭,半倚著他。
兩人一起吹著夜風。
漸漸地,她的腦子漸漸清醒了一些。
“我原本想著,只是讓珏哥兒去試試,畢竟他的年齡太小,沈夫子不一定收他,沒想到竟真的過了。”
“是好事,但之後珏哥兒不用在家中讀書,那個假夫子又要如何處理。”
秦九微輕抿著唇,說完後便沉思起來。
“他肯定是不能走的,我們推測他是孟擇的人,但孟擇派他來的目的還沒有查到。”
謝硯禮點頭,“是不能讓他這樣走了。”
“找個理由把他繼續留下,雖不用上課,但還可以讓他來繼續輔導珏哥兒的功課,他身負任務,也定然不會走的。”
秦九微聽後輕輕點了點頭。
“你說的有理,便先這樣。”
謝硯禮的手上動作始終輕柔,將她的發絲一點點拭幹。
前院。
“靜遠書院?你確定?”孟辰抬起頭。
屬下低頭道:“我親自查證過,謝珏確實已經在靜遠書院拜師。”
孟辰目光閃爍片刻,隨即露出一絲冷笑。
“謝家已經為他安排了新的老師,我的作用就已經不再重要。”
“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
孟辰側過臉,聲音裡透出一絲決絕:“明天我們就動身,去避暑山莊。”
翌日。
“少夫人,李夫子派人送了話過來,說他今日身體抱恙,暫時無法上課,想請些幾日的病假。”
秦九微眼中閃過一絲疑慮:“可知他是何病症?需不需要請府醫前去診治?”
侍女連忙搖頭:“李夫子說只是小恙,稍作休息便可,並不需勞煩府醫。恢複之後就可以繼續授課。”
“既然如此,便準了。你去回複他,叫他好好歇著,養好身體再繼續教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