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打了個寒顫:“還不如抓我呢!”
芸娘:“啊?”
女人說:“我如今自由自在,瀟灑如風,他卻想要用‘娶我’這個法子,把我困在小小的後院裡頭,委實惡毒。”
芸孃的腦子都轉不過來了:“可他相貌英俊,家世富有,對你也一腔深情……”
女人反問:“那又如何?”
芸娘愣住了。
女人說:“你說的那些,與我有什麼關系?”
“他是美是醜,是窮是富,和我又有什麼關系?”
“難道他想娶我,我就應當歡天喜地地嫁給他?”
芸孃的腦子裡一片漿糊。
她不理解女人的反應,她明明應當高興的啊!
有個處處都好的男人對她一往情深,千裡迢迢地追著她,她應當和他在一起的啊!
芸娘不明白,所以她便問了出來。
女人皺眉,在她頭上敲了一記。
“你連他叫什麼都不知道,就開始替他說話了?”
芸娘捂著頭:“我沒有替他說話。”
“那你讓我和他在一起?”
“不是,我的意思是……”
芸娘也說不清楚了。
從小到大,不管是她身邊的,還是戲臺上的,或者是嫂嫂看得話本子裡的,女子都是這樣的。
她們就像是一朵花兒,等著在開到最盛的那一刻有人摘下來。
不管是她們自己,還是爹孃親友,都盼著摘下花兒的那個人更優秀些。
在芸娘看來,男人就挺不錯的。
除非是女人見過更好的男人。
聽了她這些話,女人的臉上更加詫異了。
“誰說女子就只能做一朵花等著旁人來摘了?為什麼要讓別人對你挑挑揀揀的?”
“我自在一生,忽然身邊出現個不錯的男人,就要嫁給他?那我的理想算什麼,我的追求算什麼?”
女人在她的頭上拍了一下:“下回再有人偷看我洗澡不告訴我,我就把你丟了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