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終於從豬圈裡逃生的淮徹在黑夜中狂奔。
“公主,我來救你了!!!”
……
朝中經歷了一場悄無聲息的動蕩。
有人被罷免,有人得以晉升,也有人失了性命。
人們終於想起,一向溫和的皇上,從前曾是殺敵無數的將軍。
前朝種種,葉清言並不在乎。
她被於氏拘在宮中,哪也不能去。
當日回宮之後,於氏抱著她大哭,若不是有葉明善和葉謹言攔著,她一定還會打上她幾下。
“叫你不要亂跑,不要亂跑,你怎麼就是不聽?”於氏哭道,“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不叫娘省心?”
葉清言心虛地低下頭,她那日去見馮向淩,確實是瞞著所有人的。
本來是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眼看著就要成親了,被旁人知道了,少不得要念叨,卻沒想到後來出了那麼多事。
“母親別怪小言,”葉謹言說,“當初她是問了我的,是我沒攔住她……”
於氏橫了他一眼:“她同你說,不就是知道不管她要做什麼你都不會攔著麼?她若是當真想問問旁人的意見,怎麼不來同我說?”
葉謹言也訕訕地低下頭不說話了。
他心裡鬱悶,被這樣一鬧,他們的婚事又延期了。
更氣的是他明明交代了淮徹一定要護好小言,可小言都回來了,淮徹竟還沒有回來。
等後半夜回來的時候,身上更是帶了一股惡臭,將他帶進來的太監話還未說完,就忍不住幹嘔了起來。
葉謹言也不想繼續同他共處一室,匆匆說了兩句就把他打發了。
原想著第二日再細問出了什麼事,誰承想淮徹好像被醃入味了,一連半月,他十丈之內都彌漫著一股臭氣。
葉謹言幹脆打發他去幫著錦衣衛審訊。
那日玩鬧般的宮變,倒是牽出了不少心懷叵測的人來,詔獄裡一時間人滿為患。
錦衣衛一個一個審,他們是何時與淩柏搭上線,又是由誰牽的頭,其中有什麼利益糾葛……全都查得一清二楚。
京中也一直彌漫著緊張的氛圍,畢竟此次涉及的人太多,誰也不知道自家會不會受到牽連。
強子接替了黃驍禦林軍統領的位子,衛童也升了官,成了錦衣衛指揮使。
兩人忙得不可開交,砍的人多了,身上難免帶著煞氣。
這日衛童離宮的時候,已經快到子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