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見過!”屋裡那人斷然道,“你們擅闖我家,還不快滾出去!否則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兩個男人哪裡肯走:“一路上的院門都鎖著,就只有你這裡敞著門,一定是你把她藏起來了!更何況這邊根本沒有人住,你憑什麼說是你家?”
“不是我家難不成還是你家?”屋裡的人聲音尖利,“你們要找人去別處找,我這裡沒有,滾滾滾,再不滾我報官了!”
聽了這話,兩人不但沒有離開,反而大步朝屋子走了過去。
“你們要做什麼,你們可知我是誰?你們——啊——”
屋裡一陣兵荒馬亂,兩道身影慌不擇路地跑了出來,罵罵咧咧地往外走。
“tnd賠老子的眼睛!晦氣,當真是晦氣!”
屋裡那男人不甘示弱地叫道:“是你們擅自闖進來的!你們這些粗鄙之人,我還怕汙了眼呢!”
外面兩人腳下不停,走得飛快,似乎生怕慢一步就被什麼不幹淨的東西沾染上了。
“罷了,罷了。”
另一道聲音響起:“人都走了,就別理他們了。”
男人憤然“哼”了一聲,一轉頭聲音婉轉:“崔郎……”
“時間尚早,別叫那兩個蠢貨耽誤了咱們。”另一個男人說。
門重新關上,很快屋裡就傳出了些不可言說的聲音來。
葉清言無語至極,沒想到當年那對野鴛鴦還挺長情。
琢磨著那兩個找她的男人不可能再回來了,她沒有急著離開,而是側身坐下,想著今日發生的事。
馮向淩忽然帶著她轉移,大約是因為他們約定好的時間裡,背後那人並未出現,這也就意味著宮中的進展並不順利。
而方才那兩個男人這樣急切地想找到自己,情形應當對他們口中的那個“殿下”頗為不利,所以才需要用她來威脅父親。
想到這裡,她越發放下心來。
現在她要做的,就是藏好自己不讓任何人發現。只要熬到了早上,一切就能夠塵埃落定了。
但她似乎忘了什麼事……
屋裡的聲音讓她無法集中精神去回想到底忘掉了什麼,她只能安慰自己,既然是忘掉的,那應當不是很重要吧!
葉清言幹脆捂住了耳朵,坐在柴垛後面安靜地等待天亮。
……
另一邊的豬圈裡,淮徹終於將手腕上綁著的繩子磨斷了。
他一把扯下眼睛上蒙著的布,可眼前依舊一片黑暗。
反應了好一會兒,他恍然大悟。
原來是天黑了啊!
手腕雖得以活動,但他的腳依然被綁著,他摸索著撿起幫他磨斷繩子的功臣,放到眼前一看,差點氣得背過氣去。
那分明是一截斷掉的鐮刀,他是用斷口處生生磨斷的繩子,但只要稍稍再向下些,就能湊到刀刃上了。
淮徹深吸了一口氣,拿起鐮刀開始割腳上的繩子。
一邊割一邊在心中默唸:“公主,你再等等,我這邊脫困了便立刻去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