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從未用這樣的語氣同她說過話呢!
果然女子還是要柔弱一些,才能叫男人升起保護欲。
一時間她連葉清言也沒有那麼恨了。
“好,”她細聲細氣地說,“那我便上去,看看她們到底要做什麼。”
“嘖,磨磨蹭蹭說什麼呢?”
樓上聽不見聲音,陳鈺笙看著兩人拉拉扯扯,不由翻了個白眼。
“你叫她做什麼。”葉清言搖了搖頭。
“閑著也是閑著,找些樂子玩。”陳鈺笙“嘿嘿”笑了兩聲,抱著她的胳膊,“小言,你不會生氣了吧?”
葉清言失笑:“這有什麼好生氣的。”
說話間,小二已經引了人進來。
兩人站起身來,同李玉嫣見禮,李玉嫣的面色不好,但卻並沒有發作,甚至都沒有看葉清言一眼。
她只是問陳鈺笙:“你要同我說什麼?”
陳鈺笙笑嘻嘻的:“就是許久未見郡主了,想同您敘敘舊罷了。”
“我同你們沒有什麼舊可敘。”李玉嫣冷淡地說。
“真的嗎?我不信。”陳鈺笙眨巴著一雙大眼睛,一派天真。
李玉嫣忍無可忍:“陳鈺笙,別以為你……”
她忽然想起程煒還在一旁看著,將一肚子的火氣又壓了下去。
“小言你看,郡主分明也有許多話想同我們說嘛!”陳鈺笙捅了捅葉清言。
想著她剛幫了自己一個大忙,葉清言也不介意讓她高興高興,於是微笑著說道:“許久不見,不知郡主身體可好?”
一句話便輕而易舉地將李玉嫣強壓下的怒火又挑了起來,她牙關緊咬:“我還沒死,你失望了吧?”
葉清言驚訝:“郡主何出此言?我與郡主素來無冤無仇,自然希望郡主身體安康。”
“好好好,好一個希望我身體安康!”李玉嫣怒極反笑,“當初在大長公主府裡,你可不是這樣做的!”
“什麼公主府?”葉清言依舊微笑,“我沒去過公主府,郡主是不是記錯了?”
“既然當初敢做,如今怎麼不敢承認了?”
李玉嫣想罵她,想打她,想撲過去抓花她的臉。
但程煒就在她身邊看著,她只能強迫自己講道理。
“你和許亦凝,你們兩個將我推入湖中,若不是我命大,如今已經被淹死了!”
葉清言眨了眨眼睛,恍然大悟:“我想起來了!大長公主生辰的那日,忽然派人到葉府,原來是因為郡主落水了。”
她彷彿聽到了什麼可笑的話,搖著頭笑道:“看來郡主當真是嚇壞了,竟以為是我推的。那日我一直留在府裡,大長公主派去的人看得清清楚楚的,怎會去害郡主?”
“我絕對沒有看錯!”李玉嫣說道,“就是你們——你們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將我推下水之後立刻便離開了!”
葉清言收了笑,淡淡說道:“那是公主府,不是什麼能肆意出入的地方。郡主的意思,莫非是我們夥同大長公主一起,想要在公主府置你於死地?未免有些說不通吧?”
李玉嫣一時語塞。這正是她沒辦法解釋的地方。
她不死心,忽然想起了程煒,自打進屋之後他便一直一言不發。
她急急地說道:“你仔細看看,那日你看見的人,到底是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