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的，一點也不晚。”李準恆連忙說道。
“走吧，我們進去吧！”綺羅說著便走了進去。
小二早早便瞥見了李準恆的馬車，眼下見他進來，身邊又跟著一個漂亮姑娘，立刻殷勤地將二人迎了進來。
他將人往二樓帶：“樓上都是成色好的體面首飾，二位請上樓。”
綺羅一邊跟著往上走，一邊回頭對李準恆說道：“樓上是貴賓房，我還沒來過呢！我家小姐不愛逛這些首飾鋪子，我自己來的時候，都是在樓下挑的。”
兩人進了一間房裡，單看陳設就要比樓下好上許多。案桌上放著一盤首飾，小二又拿來了一個銅鏡，讓她能一邊挑選一邊試戴。
綺羅拿起這個又拿起那個，每個都看了一遍，每個都喜歡。
但最後還是滿心不捨地放下了。
“我不要這些赤金的，”她說，“我只想挑個銀鐲子，你去拿幾個過來我瞧瞧。”
小二滿面笑容應了，人卻沒走：“方才姑娘戴著那套鑲寶石的頭面當真漂亮，公子您說是不是？”
李準恆點頭道：“是好看。”
“還有這個鐲子，小的看姑娘很是喜歡呢！”小二趁勢說道，“公子您看，不如給這位姑娘全包起來？”
“那就包起來……”
李準恆的話還未說完，就被綺羅打斷了。
“你瘋了嗎？”她瞪著他，“我哪有那麼多錢買這些金首飾？都說了要銀鐲子，你這裡到底有沒有？沒有的話我們去別處買！”她對那小二說。
小二不敢出聲，只得應了一聲下去了。
李準恆清了一下嗓子，小聲說道：“你既然喜歡就包起來吧，我送你。”
“不成，這些太貴重了。”綺羅搖頭道。
“沒關系的……”
“咱們兩個非親非故的，我哪能收你這麼貴重的東西？”
李準恆愣了愣，慢慢低下頭去，小聲地“哦”了一聲。
綺羅咬住下唇，有些失望。
二人都沒再說話，一直等小二拿了幾個銀鐲子來，綺羅草草地挑了一個。
“就這個吧，”她說，“明日是我的生辰，我攢了許久的錢，剛好夠買這個。”
“那這些……”李準恒指著託盤上的首飾，期期艾艾地開口，“我送你一樣當生辰禮，行嗎？”
“不必了，”綺羅心裡有些怨氣，一口回絕道，“我若是收了，被別人瞧見，還以為咱們之間有什麼關系呢！”
說完，她轉身就下了樓，留下李準恆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只是一下樓她就有些懊悔了，李準恆是什麼身份，她又是什麼身份？她怎麼敢同他發脾氣的？
他看著分明也是對她有意的，怎麼就這樣優柔寡斷！
不行，她得逼他一把才行。
於是當李準恆氣喘籲籲地下了樓之後，一眼便看到綺羅在門口抹眼淚。
“你怎麼了？”他大驚，連忙問道，“可是生了我的氣？我、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覺得你戴那頭面好看，想要送你……”
“不是的，同你沒關系。”綺羅搖搖頭，哽咽道，“只是……只是小姐對我說，她已經為我尋了一戶人家，等下個月，我就要嫁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