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葉家在那石頭上下毒,為的就是今日的局面。
只有離間了皇上與皇子,才能在圍剿中尋得一線生機。
“今日天氣不錯,我打算去街上逛逛,你們去嗎?”她問葉時言和葉俞言。
葉俞言搖頭:“我要練功。”
葉時言也懶洋洋的:“上午練功的時候就曬得頭暈,這會兒我才不想去。”
“好吧,等回來我給你們帶冰粉。”葉清言說。
她帶著綺羅出了門,路上便與她分開了。
“從明兒起,你要出府便自己出,別整日叫我帶著,我也嫌曬得慌。”葉清言說。
綺羅吐了吐舌頭:“奴婢這不是怕被夫人知道嘛。”
“這麼熱的天,李準恆竟也願意同你一起出來?”
綺羅嘻嘻笑道:“李公子對奴婢好著呢,奴婢說什麼他都應。”
葉清言“嘖”了一聲:“那你盡快讓他來葉府要人,身契我都備好了,就等著他上門呢。”
綺羅的眼中閃過一抹心虛,不過很快便信心滿滿地說:“小姐盡管看著,不出三個月,他一定會幫奴婢贖身的!”
“之前你便說三個月,如今還剩兩個月零二十三天。”
“小姐何必記得這樣準……”
葉清言對她擺擺手:“行了行了,你快去吧,別叫人等急了。”
打發了綺羅,她轉身進了一旁的茶樓,要了一壺茶水,挑了二樓視窗的位置坐下。
她慢慢啜著茶,目光落到了街對面的玲瓏閣裡。
不一會兒功夫,一個熟悉的身影便從玲瓏閣走了出來。
李玉嫣面色陰沉,心情十分不好。
她覺得自己大約是流年不利,先是豐收宴上被許亦凝擺了一道,丟了大臉,之後在慧倫公主的生辰宴上,又險些被那兩個惡毒的女人淹死,偏生還沒有人信她的話,就連今日她來玲瓏閣,想要買之前看上的一套頭面,都被告知前兩日被人買走了。
一旁的丫鬟小心翼翼地勸道:“郡主別生氣了,那頭面也不是什麼稀罕物,方才小二不是也說了麼?郡主若是喜歡,他們便讓工匠加急再做一套一模一樣的……”
“一模一樣的?”李玉嫣冷笑,“旁人已經戴上了,我還怎麼戴?叫別人看見,豈不是要說我是學人精?”
丫鬟縮了縮脖子,不敢說話了。
她這樣,卻叫李玉嫣越發惱火。
她狠狠地在丫鬟的胳膊上擰了一把:“沒用的東西!前次我看上了那頭面,你怎麼不同掌櫃說一聲給我留下?還有之前在公主府裡,我險些被人殺了你都不知道,我要你還有什麼用?”
丫鬟疼得眼淚在眼眶裡直打圈,卻一句話也不敢說,只能在心裡默默反駁。
那頭面貴重,掌櫃怎麼會僅憑一句想要便留著?更何況前次來的時候,郡主也不過是多看了兩眼,未見她非買不可啊!
還有公主府那次更是冤枉,分明是郡主不要她跟著,到頭來卻還要怪她——許小姐和葉小姐都不曾去公主府,是郡主自己覺得丟了臉,咬死了要賴到她們頭上。
李玉嫣正心煩意亂,忽然眼前閃過一個有些眼熟的身影。
她的心猛地一跳,不假思索便追了上去,一把抓住了那人的胳膊。
“是你!”她叫道,“我終於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