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太醫常年給戚氏看病,葉俞言同他也算是十分熟悉,說話的時候難免會隨意些。
“這種事誰也不想的。”葉清言頓了頓,問道,“範太醫當真是這樣說的?”
“對啊,”葉俞言點頭道,“前次他來給我娘診脈,我娘問起二伯母的時候,他就是這樣說的,我就在一旁聽著呢!”
“這樣麼?”葉清言沒再多說什麼,心裡卻有些疑惑。
田氏的身子一向很好,從前能一邊管著葉家的商鋪,一邊將府裡打理得井井有條,可見她的精力是極好的。
而且她成親之前,還曾經隨著商隊走南闖北,路上遇到過水匪和山賊,這樣的情形之下都能沉著冷靜地應對,足以見得她的膽識。
今日場面確實有幾分混亂,甚至有人想要趁機殺了她,但那隻不過是片刻的事,而且後來幾人離開的時候,於氏一直在一旁護著田氏,並不存在有人沖撞了她的情況。
這樣一想,她的小産就不由得讓人多想了。
“小言,我走了。”
她正想得出神,忽然聽葉俞言說。
葉清言抬起頭,發現二人已經到了分叉路口。
她收斂心神,對葉俞言擺擺手,也回了聽雨院。
還未進門,葉清言便聽到裡面傳來的爭執聲。
綺羅的聲音很大:“……進進出出這麼多人,你憑什麼就單懷疑我?”
“院子裡的人是不少,可能進小姐臥房的,不就只有你我?”素絹爭辯道,“如今東西找不見了,我也只是問上你一句,你吵什麼?”
綺羅冷笑:“你也說了就只有你我,你問我,可不就是懷疑是我偷的?我還懷疑是你偷的呢!”
素絹也惱了:“我不過是想問問是不是被你收到了什麼地方去,你卻這般激動,眼下我倒真懷疑是你偷的了!”
“你少動不動便將‘偷’字掛在嘴邊上!”綺羅說道,“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沒見過世面麼?不過是個鐲子罷了,我至於去偷麼?”
“你嘴上說得倒是好聽,之前怎麼還偷戴小姐的耳環?”
“你!”
正在這個時候,葉清言推門走了進來。
二人都是一愣,素絹先反應了過來:“小姐回來了!”
她快步走過來,為葉清言更衣。
“小……小姐。”綺羅叫了一聲,臉上有些掛不住。
也不知道方才的話小姐聽見了沒有,她有心想解釋,可要是沒聽見,她這一解釋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正想著,她忽然聽到小姐開了口。
“綺羅。”
綺羅一驚,連忙應道:“奴婢在。”
“二嬸如今剛失了孩子,你頭上戴著的絹花太豔了,這些日子換個素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