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見的,你瞧許亦凝,哪有半分心虛的意思?怕是那婦人看多了話本子,妄想著能讓兒子攀上許家嫡女呢!”
“許夫人怎地還沒露面?這種時候她這個做母親的不在,難道就任由旁人給女兒潑髒水?”
“我猜這髒水未必是旁人潑的,許夫人大約也知曉此事,還過來做什麼,難道一起受辱麼?”
“話可不興亂說的,我倒覺得那婦人是受人指使的。”
“你這話難道就不是亂說的?那婦人若當真有這個膽子汙衊許亦凝,許家定是要找她算賬的,她難道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可是你想想,這事風險雖高,若成了,收益也大。你看她身上穿的衣裳便知道,大約是個小門小戶的人家,這樣的人,若不用這種損陰德的法子,一輩子也攀不上許家。許亦凝的名聲毀了,許家就只能捏著鼻子將人嫁過去,這樣的好事,她怎能不動心?”
在眾人的低聲議論中,原臨郡主得意地看了許亦凝一眼。
“許亦凝,要不你還是承認了吧,”她說道,“雖說有傷風化,可總好過被人當眾拿出些見不得人的東西來。”
“沒發生過的事,郡主要我承認什麼?”許亦凝輕飄飄地說道。
原臨郡主冷笑一聲:“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她對那婦人喝道:“行了,也別耽誤時間了,沒聽到許大小姐說的話麼?有什麼證據,你就快拿出來吧!”
真到了這個時候,那婦人反倒有些躊躇。
原臨郡主看得氣不打一處來:“叫你拿出來你就快拿啊,還磨蹭什麼!”
見她生了氣,那婦人連忙低下頭去,從懷中掏出一個水粉色的肚兜來。
“許姑娘,這是你親自給子業的,你還不承認嗎?”她揚起肚兜,質問道。
許亦凝眨了眨眼睛:“可是我根本沒有見過什麼子業,怎麼會給他這種貼身衣物?”
“不是你親手給的,而是你讓身邊的丫鬟給的。”那婦人連忙改口。
“哪家的丫鬟這麼膽大,竟然敢幫著主子與外男私相授受啊!”周清言揚聲道,“葛家姐姐,若是你的貼身丫鬟做出這等事,被發現了會如何處置?”
葛姑娘正是方才問她能不能加急趕出一身衣裳的女孩中一個,忽然被叫道,嚇了一跳。
不過她還是迎著眾人的目光,笑著說道:“若被發現了,必會被打上五十個板子,再丟出府去的。”
五十個板子下去,人哪裡還有活路。
聽她這麼說,眾人也七嘴八舌道:“沒錯,碰到這種丫鬟,是定要重罰的,以儆效尤,免得有人再生出歪心思。”
“這不就是了,”周清言說道,“能拿到凝兒姐姐的貼身衣物,那丫鬟想必已經伺候了凝兒姐姐多年,又怎會不知曉這樣做的風險?哪怕凝兒姐姐真的昏了頭,做丫鬟的也知曉輕重,必會全力勸阻的。”
她忽然面色一變,厲聲質問:“你當許家是什麼地方,竟敢敗到這裡撒野!究竟是誰指使你來的,說!”